房间的地面上散落着各种黄色电影的光盘封面,角落里堆着一些“痕迹”斑斑的卫生纸团,床边还有一些没有处理干净的血迹,周围除了床铺上的臭味,还有那股我在客厅闻到的坏疽味道。
此时房间的窗帘是遮挡住的,我咬着牙,晃动着椅子,一点点的挪动到窗旁,企图用嘴将窗帘打开以确定自己的方位。
这木椅子并不解释,我轻一挪动就能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急于求成的我忽略了角度问题,椅子带着我的身体顺势倒了下去。
无可避免的跌打,我只能顺应,倒地的瞬间我尽量的扭动身躯,试着能不能借着这个空隙将四肢从铁链中抽出来,还回自由,可当我尝试时,无意间的一个抬头,却看到床底下隐藏着阴森的另一个世界。
坏疽味道的来源正在床底,那里有一只已经腐烂的手被套在红色的方面袋里,四周还放着大大小小的红色袋子,积满了血浆。
忽然近距离的靠近,这腐败的味道伴着床底下的潮湿和其他异味直扑我面,毫不吝啬的钻进我的鼻孔里,刺激着我的视觉。
和我预料的几乎一样,可事实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却依旧让我心跳加速,血压升高。
我要保持理智!
侯明一案已经让我差点丢掉性命,我不能坐以待毙。
手腕脚腕此时用力挣扎就会出现拉扯的疼痛感,可这疼痛和命比起来算不上什么。
我咬紧牙关狠狠地将左手从铁链中抽出,皮肉和筋骨摩擦的疼痛让我的额头冒出汗滴。
门外,我已经听到了吴琦脚步挪动的声音,他显得很急促,四处徘徊,朝着门口走来又掉头越走越远。
我冷静下来,倾听他的呼吸声,他的呼吸时而急促,时而平稳,似乎在做着什么纠结的决定。
慢慢门外的脚步声和呼吸声变得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我手已经成功的从铁链中抽出,迅速的晃动脚下的铁链,脱离了束缚。
可就在这个时候,门外竟传来了气势汹汹,又有些杂乱的脚步,门把被狠狠地扭动没有打开房门,又立刻传来砸门的声音。
“咣咣”的两下砸门声,似乎捶打在了我的胸口。
危机离的太近,我立刻拉开窗帘,企图从窗户找到一条“生路”,可窗帘刚被我拉开,窗外参天大树,让我楞在了原地。
“陈队,门打不开啊!”
“砸开,一定要把刘夏找出来。”
门外,传来了刑警队警员和陈队的声音,我的危机在一瞬间解除了,可窗外的场景却让我依旧沉浸在惊恐中一时间难以自拔。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变得惧怕死亡出现在我的面前。
对于尸体,曾经的我从未有过丝毫异样的情绪,如今的我,却被它们牵动着我的内心。
熟知人心的我其实知道,越是在意,就越是恐惧。
门上传来“哐哐”几声巨响,门锁被前来营救的同事砸碎,门被一脚踹开,我站在窗前面如死灰,众人满脸疑惑的楞在了门前。
“刘夏?!恁在屋里为啥不做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