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我只是......”
我的话说出口,王野的眼睛立刻泛红,拼命的摇头否认,和之前的态度截然相反,连忙要和我解释。
“你只是和鞠美娜有婚外情,并且在他家中进行过偷窃。”
“对......对对对对。我承认我偷过她家,但是我绝对没有杀人啊警察同志。”
我一语道破,王野的脑袋和小鸡啄米一样快速的点头,一旁的陈队则皱起眉头,满脸疑惑的朝着我们看来,我知道,这和陈队心理所设想的结果有些不同。
“那你昨天下午6:00到11:00在做什么,你应该能想起来了吧。”
“我......我那个时候正和一女患者约会,一晚上都在她家里,但是她肯定不会给我做不在场证据的,我们俩的事,不能让她老公知道啊。”
“你还是个惯犯啊,这回吃到苦头了吧?没有不在场的证据,现场又有你的血迹,我是相信你,可这些警察同志不相信啊。”
我站起了身来,用俯视的角度看着一脸惊慌的王野,虚荣心让我很享受这种审判的感觉,以至于我的脸上也挂起了掩盖不住的笑意,说话的语气和审讯的方法带着满满的戏谑。
“那怎么办,我真的没有。”
“你管着医院的档案室,你只需要告诉我,谁向你买过病人的资料,你又在近一年内卖过哪些病人的资料,想起来,你就还有救,想不起来,就真的没救了。”
“我想,我想,我好好想。警察同志,能把我的药给我吗?在我之前穿的白大褂兜里了,白瓶的奥美拉唑胶囊。”
王野的神情越来越紧张再加上结肠的疼痛,内心和身体都在给他难熬的折磨,他拼命的点头,结肠的剧痛却让他的头脑变的十分不清晰,此时事关“生命”,王野立刻朝着陈队要药。
陈队朝着门外的郭帆点了点头,郭帆心领神会的点头回应,就立刻去档案室寻找王野的肠溶片,没过多一会儿,郭帆就拿着药走进了洽谈室。
“陈队,药。”
“给他。”
陈队此时面无表情的盯着我们两个人,身子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很明显陈队对王野的口供的兴趣忽然提升了好几个档次,直到郭帆拿药回来,陈队才用下巴指了一下王野,指示郭帆给药。
“谢谢......我们这的患者都属于高医疗消费人群,档案室其实是个肥差,我非了好大的劲才调到这的。买资料的人太多了,但是有几个是比较特殊的,按常理来讲,他们是不需要买的。”
我很体贴的将身前的茶具茶壶点开了开关,抽水并加热,用来协助王野服药,王野从郭帆手中接过药瓶,立刻道谢,药瓶是白色的常规奥美拉唑肠溶胶囊,从瓶子里传来胶囊的碰撞声告诉我,药瓶里的药已经很少了,应该就剩下几粒,加上王野的动作和表情,我以此推断王野的肠炎是常年的,而并非此时故意伪装。
“哪几个特殊。”
王野的话一瞬间将我想要的目标缩小到极限,我的情绪受不住控制的激动了起来,身体不自主的前倾,眼睛瞪的老大,整个人的注意力全部灌在了王野的面部,这一举动,有些突然拉近距离,让正努力思考回忆的王野在心理上感到了惊讶和不适,面容上显露出一丝尴尬。
“额......”
我意识到我犯了一些行为上的错误,立刻端坐好,双手手心朝上,以此来体现我的善意,王野的则眉头皱起,一边做思考状一边打开药瓶,将药瓶反扣在手心上,倒出了两粒胶囊。
我离王野很近,因为昨天到现在我都没有进食的原因,身体机能提高了我嗅觉的敏感度以提醒我赶快进食,维持身体机能,药粒本身应该没有味道,可我却闻到了一股淡淡的苦杏仁味,因此,我的胃部发出了隐隐的痛感,作为机体的自我保护,用疼痛来提示我该进行的行为。
王野将胶囊自然的放到嘴里,将纸杯里的温水端起,送到了嘴边,我的心跳却忽然加速,那苦杏仁的味道忽然和我的专业知识碰撞到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