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中没有什么内容,只有简单的几句话:
“我没事,勿挂念!”
“不便现身,谨听苏师傅的话,时机到时,我自会出现。”
看到大伯报了平安,我不安的心暂且放下了一半,但是,心里又开始疑惑大伯为何要故意躲起来。
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么?还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我一时还真琢磨不透。
看院子里面冷冷清清的,估计里面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自从殡仪馆被查封,我们就再也没有权利继续住在这里面的。
天一亮,我也收拾好了行李准备离开。
但是我又能去哪?举目无亲的,全身也就只剩下几十块钱。
这是我第一次感到了孤独,以前我还总时不时的嫌弃这殡仪馆的环境简陋,等到我真正迫不得已要离开的时候,我才发现自己竟然是那样的孤立无援,离开了这里,我还真的不知道哪里才是自己的容身之处。
“跟我去观里住吧先。”苏神棍显然看出了我的伤感与窘迫,一边帮着收拾大伯的东西,一边对着我说道。
也好,不去他那里,或许我就该去流浪了。
或许,这就是人生的真实写照吧,活着就是一种难以预料,你永远也不会知道,意外和明天哪一个先来,我们能做的也只能乖乖认命,也只有拼了命地去适应。
苏神棍的正一观离殡仪馆不远,我只拿了一些重要的东西,其他的东西交给了搬家公司。
我虽然没去过道观,但我在电视里面看见过,所以在我的印象里面,道观都是那种人头攒动的场景。
但…
呃,我可能看见了一个假的道观。
先别说什么热闹场面了,我差点连门在哪里都找不着,那个大门…小的哟,就和农村土房子的小门一样。
要不是这门上写着“正一观”三个字,很难把它和电视上面气派的道观联想在一起。
“这…”我站在门口犹豫了几秒。
就在我犹豫的时候,道观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个小女孩从里面跑了出来。
“师傅,您回来了?”小女孩彬彬有礼地向着苏神棍问候道。
看模样,这小女孩也就十来岁的样子。
“师傅,这是?”小女孩指着我朝着苏神棍问道。
“你师弟!”苏神棍回答道。
师弟?!什么鬼,我啥时候拜这苏神棍为师了嘛!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