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睁开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他,而他则是朝着我做了个嘘声的动作,接着便斜着脑袋在听着什么。
司无量的动作,让我本能地警觉了起来,随即,我也侧着了脑袋,听着外面的东西。
因为现在是黎明,周围的环境相对的有些安静,因此,在我屏住了呼吸不到三秒,就听见了司无量说的那个声音。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生者可以死,死可以生。生而不可与死,死而不可复生者,皆非情之至也。梦中之情,何必非真,天下岂少梦中之人耶…”
这段话,是一个女生用唱戏的腔调唱出来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让原本就有些清凉的环境,变得更加凄冷,甚至我一度听得都在打着寒颤。
“这唱的啥?”我不解地朝着司无量问道。
“牡丹亭!”司无量回答的很简练,他的眼睛全神贯注盯着,似乎入了这戏曲的迷一样。
牡丹亭,原本是歌颂爱情的一首词,现在听这女声唱起,听的我是一身鸡皮疙瘩,尤其是那个哭腔,简直就像是鬼在哭一般。
“我靠,这鬼叫呢?真特么难听。”我很小声地发着牢骚。
“别说话,这就是鬼叫,都躺下装睡!”苏神棍不知道什么时候醒了,转过脑袋看着我们解释道。
苏神棍不说还好,他这一说,我还倒真是怕了起来,平时苏神棍见到女鬼就跟吃了兴奋剂一样,怎么这次竟然要我们选择用“装睡”来回避?
我有些不解,但更多的是恐惧,毕竟苏神棍都这样说了,我有恐惧心也并不无道理。
听了苏神棍的话,我和司无量两两又埋下了脑袋,静闭着眼睛在听着这门外的声音。
大约两分钟左右,我耳朵里面的声音开始变得一大一小,这只能说明一件事——那个鬼开始移动了。
我不知道那个鬼长什么样子,只要想到女鬼这两个字,我的脑袋里面就只剩下七夕的模样,完全想不出来其他人的样貌。
这声音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起初是往楼上走了,又随后往楼下飘了,接着就开始在我们所在的楼层的房间走廊里面,来回游荡着。
每一次,这个声音经过我们所在的房间的时候,我的心,便会被提到嗓子眼儿。
就这样,如此反反复复地来回了几次,终于,这声音直接停在了我们的门口。
我不敢睁开眼睛,我害怕看到那些丑出吉尼斯记录的模样,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透过门上的玻璃孔在观察着房间里面,这种感觉,老刺激了!
我不知道闭着眼睛闭了多久,我也不知道我什么时候睡了过去,我只知道,等我再醒过来的时候,阳光已经从窗帘挤了进来。
“师傅,昨天晚上的鬼呢?”我看着坐在床头看杂志的苏神棍,揉了揉眼睛朝他问道。
苏神棍听了我的回答,一头雾水地朝着我反问道:“鬼?什么鬼?”
苏神棍的回答,又一次让我脑袋起了一层雾水。
就在我纳闷的时候,司无量这时候从外面推门走了进来。
“昨天晚上有个产妇跳楼了。”司无量放下手中的早餐朝着我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