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兰吓得眼泪都出来了。
好容易走过了城郊结合部,杜怡奇找了一家西饼屋,说一起坐坐去。
小兰点点头,随他走了进去。
边城县在这个钟点,除了西饼屋、营业的也就只有卡厅了。
杜怡奇要了一间小包厢,替小兰点了一味蛋糕、一杯咖啡。
小兰喝过半杯水后,脸上的颜色恢复了好多。
“刚才吓死我了,你们这里怎么这样呀?”
“你还没呆习惯,习惯了就好了。这里的环境、这里的人民还是很好的,虽然有二十几个民族在这里一起生活,但处得都很好。就算是那些酒鬼,他们也并没有恶意的,不过是跟你友好一下。如果你呆得时间长了,我想你会爱上这里的。”
“噢!可是他们脸上的皱纹真多,长得也实在难看,真吓人。”
“他们很纯朴,没有什么。起初我到牧区的小镇,他们一年有不少集市。我在一个集市的时候,去逛,想看看他们是怎么采购东西,怎么生活。”
“那你给我说说,我听听,我也觉得住帐篷,骑马可好玩了,多洒脱,多有意思呀。”
“我是冬天去的,那自然形成的集市上到处是皑皑白雪,一望无垠,没有可以躲避的地方,没有厕所。那些个民族的女人们都穿着厚厚的裙子,在集市上拉着爬犁子采买货物,走着走着就蹲了下去,我就纳闷儿,她们蹲在地下干吗呢?”
“就是啊,她们蹲在地上干吗呢?”
“我在一旁看了半天,怎么也没看明白她们在那里干吗?后来,她们站起来走了,我走上前去仔细看看,地上冒了一股热气!”
曾兰愣了半天,哈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挥着粉拳打着杜怡奇的肩膀:“你真够坏的。”
杜怡奇继续说,“但后来我爱上了这个民族,他们朴实,他们洒脱。他们拿着酒壶,喝着酒,在马背上前俯后仰,喝醉了,掉下来,就睡着了,马在身旁不离去,等酒醒了,他们爬上马,继续喝,他们活得旁若无人,极其洒脱。活得跟自然融为一体,百无禁忌,多好啊!哪像我们。自诩为文明,成天怕这怕那,可背地里不知道做了多么恶心的缺德事儿。”
“是啊“,曾兰从桌子对面伸过来她的纤纤玉手握杜怡奇的大手,“你们这里的天太蓝了,白云太白了。一切都是那么原始,那么纯净。”
“好了,我说完了,是不是该你了。”
“该我说什么呀?”
“说说你怎么来的呀,怎么就知道我的呀?”
“怎么来的,原因太复杂了。怎么知道你的,就很简单了”,说着曾兰从身上掏出了杜怡奇的名片,“你看,在东州的时候你给我的名片,我还留着呢,虽然只有电话号码和姓名,可是你在这里经常上电视,你们县电视台的新闻里老能看到你,我就知道了。”
“那你刚才在那两个小姑娘耳朵边嘀咕什么呢,能告诉我吗?”
“哈哈哈”,曾兰还没开口,先笑了起来,而且是笑了又笑,笑个不停。
笑得我越发的好奇了,她倒底说了什么呀。
“我呀,我给他们设计了一个全新的节目,我告诉俩小女孩儿,等你和我走出那个小院,让她俩陪你那两个朋友打花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