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举行半年组织考核是新任组织部长的创新,旨在进一步加强对干部的监督,但通过杜怡奇的上访,杜怡奇对他已经失望了,他只会按照有关程序批给有关部门办理。
柴芳说,局长对她很生气,整整一下午都在埋怨她。
杜怡奇说:“那你为什么要供呢?”
“没办法呀,ji检委的人拿了每次我收栾平钱的条子,上面全是我的签字,我能说自己没拿吗?”
“什么?你是说他每次给你入帐,都让你打条子?”
“是呀!”柴芳一脸无辜的表情。
“哈哈,哈哈哈”,杜怡奇笑了,“厉害,真厉害,一绝,原来他早就留了一手,不亏当过领导,早就留了一手,遇到危险的时候才用。厉害,厉害!”
“厉害吧,洗白的手法高明吧?哪个局交钱的时候还要会计打条的,咱们局就这样。这一小手,真够阴毒的,明摆着把局长往死哩整!”
“哈哈,有意思,内部矛盾,关我球事儿!”
“是呀!队长都知道把自己洗白,我为什么要替他背那黑锅,新局长对我哪儿好了。”
“好戏在后头呢!才刚刚上演,大家走着看吧”,柴芳说,“得,跟你吃也吃了,喝也喝了,聊也聊了,咱们也该走了。”
“去哪儿?”
“到ji检委门外去呀,去等你的戴露琼,今天晚上还不知道她什么时候能回家呢?咱们得去送她,别你的小可爱的胆小鬼被吓坏了。”
“哟!还真是有情有义的主儿,比队长强。”
“切!你去死,少拿那样人跟我比,免得我吃不下饭。”
ji检委的工作是深入、扎实、细致的。
他们走访了企业店铺经营主,调阅了执法档案,到所有的银行调查了大家局及每个人的存款状况。
局长把戴露琼叫到办公室训斥了一整天,因为她没顶住,居然把局里小金库的帐本也交了出去。
局长颓废了,一连几天都没有刮胡子,严重影响了这个老刑警的警容风纪。
可以确定地说ji检委的掌握了大量翔实的证据,这才最后下手,找局长去谈话了。
在这之前,局长到处活动,早已准备停当。
反腐的对垒是激烈的,双方是没有硝烟的战争。
全局都在局里认真地上班了,大家等着看大戏的上演。
大家作出了种种猜测,大家认为局长的下台基本上已经是确定的了。
局长满眼都是无助的眼神,仿佛已是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