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头柜上放着退烧药,退烧贴,还有湿毛巾和温度计。

    沈蔓西想坐起来,浑身酸痛的厉害,好像昨晚跋山涉水走了很远的路。

    安慕洲从厨房出来,端着一碗米粥。

    “醒了?”

    他用勺子搅着碗里的米粥,走到床边。

    沈蔓西鼻子失灵了,嗅不到味道,不过米粥熬得雪白粘稠,应该很好吃。

    她确实有点饿了。

    胃里空空的,还有点恶心,很不舒服。

    沈蔓西撑着力气坐起来,发现身上穿着睡衣,一把抱住自己,神色惊慌。

    “昨晚,你……你给我换的衣服?”

    安慕洲扫来一眼,不太友善地将瓷碗放在床头柜上,冷冰冰说了句,“你身材很好吗?”

    沈蔓西,“……”

    她身材不好吗?该大的地方不算小,该瘦的地方没赘肉。

    就算在安慕洲眼里不算好,也不能帮她换衣服吧,岂不是被看光了?

    沈蔓西注意到安慕洲身上穿着睡袍,又是在酒店,昨晚的记忆完全丧失,最后的印象停留在从香榭小城出来……

    沈蔓西惊大双眸,身子瑟缩成一团,“你……你昨晚住在这里?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不会乘人之危吧?

    安慕洲不悦蹙眉,“你觉得我会对你做什么?”

    沈蔓西心口重重一沉,眼圈都红了,“你怎么可以……”

    沈蔓西抓起枕头砸向安慕洲。

    安慕洲生气了,一把挥开砸来的枕头,“你是狗吗?”

    “你居然骂人!”

    安慕洲不想搭理她,转身坐到沙发上。

    “狗咬吕洞宾。”

    沈蔓西更气了,他居然一副被冤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