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登仔细想了想,的确如此,同为徐州世家,陈登没少往糜家走动,联络感情,一直以来都是糜芳接待他。
“按理说,糜芳有过,但是惩罚已经承受了,这些年早该复出了,然而东阳侯始终没有点头……咳咳……”陈珪说着说着突然咳嗽一声,陈登不停地为他抚背。
陈珪好受一些后,接着道:
“在扬州,东阳侯将军政分离,各地太守还会随时轮换,已经没有世家大族说话的地方了。你看吧,等报纸兴隆,深入人心的时候,世家大族连抱怨都说不出来了。”
陈登目瞪口呆,而后深吸一口气道:
“我们陈家该怎么做?”
“在扬州,除了东阳侯,不可能出现割据一方的势力,登上六部之位就已经是极限了。”陈珪悲观地道。
陈珪有野心,如果给他时间,未必不能为陈家遮风挡雨,可惜他的年纪已经大了。
一切重担落到了陈登头上。
徐州四大家族,曹家已经彻底没落,没有出色的当家人,成为富家翁,孙家的孙乾跟着刘备寄人篱下,几乎没有出头之日。
陈家的情况要好一点,但是远远比不上糜家。
“你结交糜芳,要以此作为晋升的资本,不要和他走得太近,因为东阳侯不喜欢他。糜竺是谦谦君子,值得深交。”陈珪告诫道。
陈登正襟危坐,记了下来。三日后,陈珪的病情逐渐好转,陈登也回归了太学。
虽然太学是学习的地方,但是从来不缺少风言风语。
“哎呦,这不是陈状元吗?”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陈登回头看了一眼,此人名叫顾同,是顾雍的族人,仗着顾雍的关系,在太学里肆无忌惮,大错没有,小错不断,和陈登是死对头。
“好狗不挡道。”陈登道,想要从旁边离开,又一次被拦住。
“陈状元,不要急嘛,人家是来和你探讨学习的。”顾同道,声音非常娇媚,惹得围观的人哄堂大笑。
“你就不怕丢了顾家的脸面?”陈登道。“你陈元龙都不要脸,我一个纨绔要什么?”顾同嗤笑道。
“哼!”陈登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看着吧,等这次科举结束,你陈元龙就会成为太学里最大的笑话!能够直接当官不好吗,非要参加科举证明自己的能力,结果证明自己,不过是一个笑话!”顾同哈哈大笑起来。
太学里,很多人都佩服陈登的毅力,当然,也有人看不爽的,其中顾同就是代表。
在他们看来,陈登不过是带着下邳投靠过来的可怜虫罢了,他们不敢说陈登是叛徒,但是从骨子里瞧不起他。
在一次争论中,顾同批判陈登没有文人的风骨,回去被顾雍教训了好久,这让顾同更加憎恨陈登。
陈登被质疑不是一次两次了,所以他已经不怎么在乎。现在陈珪因为体弱多病,没有职务在身,陈登也一头扎进太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