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扬州呆了这么久，你一点感情都没有吗？”刘可道。
“不是。”程昱否认道。
“扬州是我苦心经营的世外桃源，百姓在这里安居乐业，你怎么忍心破坏？”刘可质问道。
“一言难尽。”程昱垂头丧气地道。
“就算你愿意解释，我也不想听。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刘可道。
“罪臣只是阶下囚，能有什么打算？全凭主公处置！”程昱道。
“如果你愿意回到曹操身边，我不会反对。”刘可道。
听到这句话，程昱闭上了眼睛，道：“我亏欠主公太多，已经不想回去了，苟延残喘至今，不过是为了见主公一面！”
“既然不想回去，就留下赎罪吧！”刘可道，“帮助我，让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
“主公！罪臣背叛了您！”程昱强调道。
“你是第一个背叛我的人，本应该处死，以儆效尤。但是这样太便宜你了，人总该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刘可道，“别想着去死，如果不是你，我也解决不了豫州的麻烦。有的时候，敌人主动进攻，比伺机而动要容易对付。”
“就算主公赦免我，恐怕昔日的同僚也无法谅解。”程昱道。
“好好做事就行，不行就做一个孤臣。”刘可道。
孤臣？
程昱突然明白了刘可的意思。
古来君王都有自己的鹰犬！
汉武帝时期，著名的酷吏包括张汤、赵禹、王温舒等人，他们的身份地位，全凭君主信任，谁和君主作对，就专门对付谁，并且不择手段。
君主要搞掉一个大臣，总不能赤膊上阵，这就是鹰犬的生存空间。
“臣这一生，愿为主公赴汤蹈火！”程昱铿锵有力地道。刘可看重的，就是程昱的狠辣，当初连献帝都敢逼迫，将兖州杀得人头滚滚。
同时，这个人还非常有能力，做任何事，都有章法。
如果是以前，刘可大可没有必要发展鹰犬，大家都是其乐融融。
但是，这一次接纳了冀州、幽州太多了降官，队伍开始变得冗杂了。
刘可又不可能统统拒绝。
这个时候，就需要有人出来修剪枝末。
程昱犯过错，是个合适的人选。当然，也是因为刘可有爱才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