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丰烨微笑着回答,没有丝毫犹豫,“当然。”正在新奇插秧的平丰烁突然感觉到后背一阵阴冷,抖了抖站起身来环顾四周,头顶的太阳高高悬挂着,难道是他的错觉?
平丰烨和岳青思的对话却是没有就此结束。
“青思售卖的豆腐十分受欢迎,短短时间内已经在汝城风靡,同样,不少人都发现了豆腐和白玉膏的高度相似,很多没有机会吃到白玉膏的人,倒是转而选择豆腐作为代替,只是,也有人抨击,售卖豆腐之人故意借白玉膏之名获利。”
岳青思听了笑得纯良,滴水不漏。
“此话怎讲?白玉膏乃是能延年益寿之物,制作艰难,原料更是珍贵,而我所售卖的豆腐不过是再便宜不过的菽而已,二者哪里能相提并论?”
只要她不认,她就不信平阳刘氏还能主动说出来白玉膏就是豆腐的话,那岂不是自打脸嘛。
“再说了,豆腐制作艰苦大公子可是亲眼所见,售卖的价钱更是可以用低廉所说,城内的大多数百姓都能吃得起的价格,赚的就是个辛苦钱,散播此种言论的人,其心可诛啊。”
她说着说着表情就变成了义愤填膺,好似人真要站在她面前,恨不得手撕了他们。
“大公子高瞻远瞩开通商队,本就是为了百姓更好的生活,若是连凭借辛勤劳动赚钱的良心商人都被人挤兑,那我可真是为了汝城日后的商人担忧啊。”
平丰烨再也忍不住,嘴角上扬的弧度不断扩大,直至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来。
她伪装的这副为了他忧心忡忡的模样,实在是太过可乐。
岳青思瞧着他在那笑嘴角抽抽,有什么好笑的?
她还担心她笑点低,这位大公子的笑点才叫做无法捉摸。笑过之后,平丰烨说话的声音都还带着愉悦,“岳小姐说的是,确实其心可诛。”
不过嘛,平丰烨垂眸,想到在平阳售卖的豆腐,以及刘家现在的处境,他没有告诉岳青思的是,他推波助澜的可不只是那么一点点,直接将刘氏在平阳的处境逼到险境。
当初得了多少利,现在就得承受多少的怒火。
他从来都不是大度之人,既然当初敢用白玉膏作为粮草筹集且高高在上,那今日他痛打落水狗也是人之常情。
由此可见,当汝城的官员说出这些针对她的话时,该是出自什么样的心理。
平丰烨走的时候被岳青思塞了一堆东西,其中最为特殊的可能就是霉豆腐。
“这个封存好能保存的时间很长,郎君平日里和兵卒同吃虽不好特殊对待,但总归别亏待了自己,用这个抹在面饼上,多点滋味。”
平丰烨可是见过她那没几罐子的存货,“谢谢青思关心。”
旁边的平丰烁一副没脸看的表情,平丰烨一个冷眼过去,“你在这照顾好母亲,我可是给了你嫂子任意处置你的权力。”
平丰烁一愣,看向旁边笑意盈盈的脸,立马心里生出一股寒意,乖觉道:“我保证听娘和嫂子的话。”
到他真正离开,岳青思还不忘提醒,“郎君可千万别忘了答应我的东西。”
好不容易暂时忘记又被她提醒,平丰烨无奈道:“我不会忘的。”
虽然不知道她对于豕的执念,但都已经应承了,还不至于言而无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