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女诧异地回头,莫非,阿笙真的一下子就认出了自己?可若是真的认出来了,也不该如此平静才对。
“明三小姐还有何事?”临晚镜面儿上不见冷,却从她声音也听不出多么温和。
倒是与明月笙心里的“无影哥哥”相差甚远。
“这些年我身子一直不大好,在燕都的时间也不多。今儿个瞧着临小姐,非常喜欢,不知日后可否去侯府叨扰小姐?”临晚镜的身份比她高贵不少,明月笙只能放低姿态。
“明三小姐的意思是?”半眯起眸子,临晚镜有些搞不懂,她这是想进一步确定自己的身份呢,还是真的喜欢自己,想与自己交好?
“临小姐若是不嫌弃,还是叫我阿笙吧,听着亲切。我,比你虚长两岁,可否叫你镜儿?”明月笙红着一张俏脸,让她堂堂明家嫡小姐放低身段儿来讨好人,临家小姐还是这燕都城里的头一份儿。
“如此甚好。”这倒是愈发有意思了,临晚镜面儿上含笑,欣然应下。
“那,今儿个就不耽误镜儿了,改日再登门拜访。”
“阿笙慢走。”
含笑看着丫头搀扶着明月笙上了软轿,临晚镜这才注意到云破晓立在一旁面色古怪。
“晓晓这是怎么了?”临晚镜一边拉她走向马车,一边关切地问。
“我怎么瞧着那明家三小姐有几分古怪。”这可不是云破晓多心。
刚才那一出,谁都看得出来,是明家三小姐巴巴地凑上来要与临晚镜做朋友,不惜伏低做小,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兴许是你家妹妹我长得人见人爱,真的合了人家的眼缘儿呢?”临晚镜自然知道云破晓指的是什么。可她总不能说,人家明三小姐喜欢我,所以往上凑吧。
何况,现在明月笙到底有没有认出她来,还是两说呢。
“是是是,你这丫头也不害臊,净往自己脸上贴金!”云破晓就喜欢她这性子,拿手去戳她的脑门子,脸上的笑意却只增不减。
临晚镜回了侯府就差人去王府问了话,只说景王还未回来。她寻思着宫里肯定出了事儿,可一时半会儿也难得到消息。
而另一边,确实出事儿了,事儿还挺大。
这主要还是源于景王在宫宴上亲口说出的一句话。他那时候怎么说的?
“又没有人规定,她仰慕本王,本王就一定得娶。本王没对她做过什么,也没必要对她负责!”
本王没对她做过什么,也没必要对她负责。反过来,不就是做了就得负责吗?
别人只听出了字面儿上的意思,有的人却是生出了歪心思。既然没做过就没必要负责,那么若是做了呢?
前面不是说了有人在景王离席之后也跟着悄然离席了么?结果,景王去换衣裳的时候,竟然见那屋子里早就有人在了。
可不就是那也跟着离席的花家二小姐?
花二小姐也是个聪明人,她自从上次琼华宴之后,得了太后娘娘亲睐,在太后宫里混得如鱼得水。太后宫里那些人,也有几个见钱眼开的被她收买了。她先景王一步到了太后宫里,又说自己不胜酒力,想寻个偏殿歇息片刻。自然就有宫女领了她过去,她又从宫女那里套了话,知道了景王一般在太后宫里若是要换衣裳会去哪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