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娘娘一直想见臣女,臣女这出恭回来了,自然马上就出来见太后了。”把“出恭”两个字挂在嘴边,临晚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放肆!”太后娘娘一个茶杯掷出来,正要砸到临晚镜的时候,被景王一条缎带飞射而出,将茶杯卷到了一边,碎在了台上花弄莲的脚边。
花弄莲原地站着,完全不受惊吓的样子,只意味深长地看了景王一眼便又将目光放回临晚镜身上。
临家大小姐,她还是第一次见呢。她的胆大妄为,果真名不虚传!
“太后娘娘这是做什么?”恼羞成怒了吗?
“你这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还对哀家这般无礼,扰乱他人表演。哀家更想问问,你是在这什么?临晚镜,别以为你是侯府嫡女,有个定国侯当父亲,哀家就治不了你!”太后娘娘都活到了这把岁数,还真没被谁气得头冒青烟过。岂止是头冒青烟,她都快要吐血三升了。
偏偏,气了她的人还一无所觉,依旧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
“太后娘娘,气大伤身,您别想不开啊。”待到太后娘娘不骂了,临晚镜才再次开口。
这明明听着是劝慰人的话,在她口中说出来就成了戏谑挑衅之意。太后娘娘就算不生气也难嘛!
不过,她也倒是提醒了太后,气大确实伤身。太后娘娘试着平息了自己的怒火,然后看向觞帝:“皇上,临家大小姐这般公然扰乱宫宴秩序,又对哀家不敬,实在无礼。这一次,还望皇上不要包庇此女!”
连皇儿都不叫了,直接叫皇上,可想而知,这一次,太后娘娘要给临家大小姐定罪的决心。
她也是在变相地提醒觞帝:你若是再包庇她,就是不把我这个当母后的放在眼里。
一边是生他养他的生母,一边是心心念念的故人之女,确实,让觞帝犯了难。
镜儿这丫头,不管在什么场合都如此放肆,确实需要一点教训。
但是,真的给她教训吧,他又狠不下心。何况,此时还有个用凉凉的目光看着自己的皇弟。他敢保证,只要今日下令对镜儿丫头做出惩罚,皇弟绝对会公然抗旨,然后与他作对。
皇弟动情,到底好是不好?这个问题,觞帝突然开始深思起来。
“来人,把临家大小姐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
没等觞帝回过神来,太后娘娘已经下了命令。
在她看来,对于冒犯太后之人,重打二十大板,完全是很轻的刑罚了!
这也算是给足了儿子面子吧?不至于,让他和定国侯那个老东西闹得太僵。
可是,她真能打临晚镜的板子吗?看看在场有多少人蠢蠢欲动了?张阿伟嘿嘿笑道,明明很欠揍的表情却还要努力装做一本正经,丝毫不介意陈牧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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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馆内灯火昏暗。
坐在对面的陈牧,此时却是一副精神恍惚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