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有了林凡的搅和之后，李牧原很明显心态已经稳定了不少。
他起先还是小心翼翼地套着话，时不时说句话还得看林凡一眼，看这个狡猾的男人会不会再说些什么让他下脸面的话。
还好，林凡被方霍先训了一顿之后，整个人已经失去了本来的骄气和精神，现在就像一个小鹌鹑一样窝在方霍先的身边。他就算是偶尔听到李牧远的问话，抬起头来想要再开口嘲讽李牧原，也只是愣了一下，然后把本来想说的话给咽了下去，委屈巴巴的继续低头。
这才是我想看到的样子。
李牧原高兴的想道。
可是他并没有发现，他所以为的想看到的样子，实际上今天的他并没有从方霍先那边讨到半点好处，实在是可笑。
这也不怪他，方霍先今天也好像清醒了很多，也许是经过之前林凡的提醒，方霍先在心里已经对虫家的人有了抗触的心理。所以即使今天李牧原还是那样的话术和口吻再来套话，方霍先就已经不上当了。
他们之间的对话：
李牧原兴致冲冲：“听闻巫蛊家的魏族长那个病情实在是怪异，据传闻所说，肚子大得像是里面有了孩子一样。”
方霍先面色冷淡，神情奄奄：“没听说，没关注。”
李牧原重振旗鼓：“不知道方族长您的女儿现在在哪，病情怎样，不知道好些了没。近来我们族里得到了一抹神奇的药膏，传闻能够抑制这种病情。”
方霍先眼神凝聚，看了他一眼，冷言拒绝：“不了，陌生人的东西我们就不再接收了。之前也没听见你们说有这种好东西，现在有了我心里总归也是不放心的。”
李牧原听到方霍先的话：这个对话怎么和我之前想的不太一样。
就这样两个人来来回回了半小时有余，一直都是李牧原靠着自己的厚脸皮在那边逼逼叨叨，而方霍先的回答总是十分的简短，时不时还故意的扎李牧原一下。
这样的对话过后，李牧原只感觉自己身心疲惫，如果有下次的话，他打死都不会再来了。
而方霍先则是淡定的拿起一旁的茶水，神情不明的喝了一口。
“天色已晚，虫家和书家之间路途遥远，我也就不再叨唠了。”
李牧原见今天没有什么成果，站起来对着方霍先行了一个礼，说话间就是一副打算离开的样子。
还没等方霍先回答他，一直没说话的林凡倒是抬起了头，露出了一个明朗的笑，可是嘴里的话听起来让人不是那么舒服：
“贵客您可先别急着走，待客之道讲究有来有往是吧？”
李牧原愣了一下，下意识的看向方霍先，见方霍先没有什么反应，依然是在拿着茶杯，只不过嘴角噙着一抹难以察觉的笑意。
看来方霍先是不打算插手了，既然这样，在人家的地盘，李牧原也只能跟着林凡的节奏走：
“是，有来有往才叫人情。”
“既然如此，放在客人您问了家姐这么多的问题，现在就由我来代替家姐和你再好好的切磋切磋吧。”
林凡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冲着李牧原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