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阳的脸色瞬间难看了起来,这次居然在宁浅这里闹了笑话。

    所谓的情诗被拆穿,男人耷拉着脑袋没敢再抬头看宁浅和林宛瑜,整个人如同鹌鹑一般蜷缩着,大气都不敢出。

    瞥见他这幅心虚的模样,宁浅冷哼了一声,目光又落在了林宛瑜的奶嬷嬷身上。

    “你方才说,亲手把情诗交给这个……文人?”

    “是,是。”春嬷嬷急忙点头认下,“可是老奴并未看过信中的内容,也不知道信中写了什么,只知道是小姐在向这个男人表明心意……”

    这波甩锅玩的,宁浅冷笑出声。

    “是吗?你方才说,宛瑜曾经多次向这个‘文人’递情书,而你时常为宛瑜望风,那么本郡主倒是想问问,你们在何地何时见了面送了书信,你在何时打了掩护?”

    “这……”春嬷嬷说出了几个地点,也说出了几个时间,林宛瑜哭着摇头,难以置信的盯着春嬷嬷,那些时候她明明都是和春嬷嬷在一起的,怎么成了自己和外男私会?林正阳刚才在宁浅这里被打了脸,脾气也紧跟着收敛了些,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再次被宁浅打脸。

    宁浅若有所思,再次开口——

    “那在永宁侯府后巷桥边相会的时候,那边的桂花糕摊开张了吗?”

    春嬷嬷猛然点头。

    宁浅又问了几个细节上的问题,春嬷嬷起初还能应答,可是渐渐的开始迟疑了起来,得沉思一小会才能给出一个不怎么确切的答案。

    “本郡主问你,那次宛瑜去云锦坊找他的时候,可否买过云锦坊的玉芙蓉?”

    担心被宁浅怀疑,春嬷嬷急忙点头说有。

    可是换来的确实宁浅又一声嗤笑。

    “云锦坊哪来的玉芙蓉?何况,京城根本没有什么云锦坊!”春嬷嬷脸色刷的一下子白了,抬头看向宁浅,最后一问,是宁浅诈她的!

    “就这样,也想陷害宛瑜?情书?私会?这种小技俩就想陷害宛瑜私通外男?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没脑子啊!”

    林正阳下意识地摸了摸鼻子,有被内涵到谢谢。

    “带下去细审吧!”真相已经了然了,宁浅抬眸瞥向有些尴尬的林正阳。

    林正阳哪里会让他们继续留在这里?急忙抬手让家丁把这两个人给拖了下去审问。

    “永宁侯,你现在还觉得宛瑜是个孽障吗?”

    要审的事情审完了,现在该轮到林正阳了。

    林正阳抿了抿嘴,没说话。

    宁浅继续笑眯眯的看着林正阳——“侯爷你知道,人与禽兽最大的区别是什么?”

    林正阳看向宁浅,“郡主是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