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前车之鉴,吕翔吓得一哆嗦,不敢再提。
面包车驶离市区,培育尸衣地菌的场地在城外,如果场地在市内尸衣地菌成熟后孢散播开来可就惹出大乱子了。
就在面包车出城半分钟后,方世豪骑着摩托车尾随其后,与面包车保持着五百米的距离。
在公路上走了二十里路,面包车驶入一条车辙印清晰的乡间土路,方世豪跟着面包车沿着土路继续向前,绕过一片树林,前方出现一片灯火明亮的棚屋区。
棚屋区比较简陋,红砖垒起外墙缠绕铁丝网。
被剪掉舌头,打断一条腿的哑奴给面包车开门,一瘸一拐抬走面包车上的昏迷‘肉猪’。
窝棚区有一百多人,三个医生,两个会计,十几个保安,剩下的全是洗衣做饭,更换营养液处理排泄物和尸体的哑奴。
剪掉哑奴的舌头是让他们不要多嘴多舌谢露机密,打断他们一条腿则彻底断了哑奴们逃跑的念想,一个瘸子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穿过荒野回到城市。
窝棚区首领是判了死刑却被王世忠保下的御兽师谢老秃,窝棚区的最高战力。
窝棚的布局非常简单,食堂宿舍等生活区占据三分之一的面积,剩下的三分之二面积是规划整齐的一座座大棚。
大棚在北方常见,钢管为骨,罩上一层塑料布再用胶带粘好,在大棚里栽种蔬菜水果可以有效隔绝风沙抵抗严寒。
窝棚区里的大棚栽种着尸衣地菌,透过半透明的塑料布隐约可见大棚里摆放着一张张木板床,每个木板床上都躺着一个毫无意识的活死人,尸衣地菌正以人体为温床蚕食生命力茁壮成长。
内院里简陋的棚屋灯光亮起,负责做脑额叶摘除手术的医生已经准备就绪。
但在送去核心区域前,肉猪们要先给谢老秃审查一遍。
看过了躺在地上的三名肉猪,谢老秃突然拔刀捅穿吕翔的喉咙,吕翔瞪圆了眼睛,鲜血咕嘟咕嘟往外涌,他还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谢老秃,你干什么!”
小弟被当面捅死,打的是当大哥的脸,钱镇涛急了。
“姓钱的,要不是看你资历够深这一刀我先捅你,抓人都抓不明白,有奸细混进来了!”
王怀玉能瞒过嫌弃乞丐不愿意多做检查的钱镇涛吕翔,却在谢老秃面前露出了破绽,他的脚腕是白皙干净不见泥垢。
被当面道破身份,王怀玉也就不装了,从地上站起来,掸掸尘土。
“杂碎们,你们的末日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