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活动了一下腿,发现两个人的姿势和距离并不适合她展开攻势。不过还好,至少她的手是自由的。
姜芷一只手伸上去做假动作要打他,另一只手已经偷偷探到了他的下盘。
她咬了咬牙一发狠,手上猛一用力,陆言锡闷哼了声。她得胜之后正打算趁势逃脱,没想到陆言锡又伸过来擒住了她的两只手,在她可能要乱喊之前,直接用唇封住了她的嘴巴。
在陆言锡的嘴唇贴上来的时候,姜芷脑中的弦“砰”一下就断了。她着了恼,一边拼命地撕咬他的唇,一边极力挣开他的束缚。
两人的嘴唇分开的时候,姜芷刚好也挣开了一只手,悄悄从头发里摸出一根发簪抵在陆言锡的胸口。
“我在簪子上喂了剧毒,捅进去你必死无疑。我虽然是个混江湖的,但却不是云韶馆的小娘。陆大人,你应该知道,强行奸/污良家女子,我杀了你都不用坐牢的!”
可陆言锡似乎并不害怕,只是支着胳膊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是我要奸/污你,还是你先来……撩拨我的?”
姜芷方才行凶的那只手还被陆言锡制着。陆言锡一边说着话,还意有所指地捏了捏她的手。
姜芷闻言咬了咬牙。她可能力气有限,没能把刚才那招“虎爪绝户手”的威力最大限度地施展出来,彻底绝了他的子孙根。但是再怎么着,这招式也不至于成为对他的撩拨吧?
她恼怒至极,又想起之前裴昼说她心太软的话。倘若她对仇人都狠不下心,那她这辈子也不用再提什么报仇了。
她发了狠,用力将那簪子朝陆言锡的胸口里捅。
陆言锡没防备她来真的,根本来不及躲,簪子的尖端已经刺破他的外袍,扎进了他的皮肉。
云韶馆的小娘们也多有戴金属簪子的,不过寻常小娘戴的都是金簪银簪,虽然富贵,但质地却十分柔软。姜芷既没有那置办金银首饰的闲钱,也不需要这种没有任何攻击性的花架子,头上插的只有一只簪尾磨得像钉子一样尖的铁簪子。
在那簪子扎进他的心脏之前,陆言锡一把推开了姜芷,有液体透过他玄色的袍子洇了出来。可能是因为袍子的颜色深,陆言锡最开始并没有反应过来自己在流血,只是下意识地捂住疼痛的地方。直到猩红的血染红了他的手,他才知道那簪子有多么尖锐。
多亏陆言锡闪开得及时,伤口并不算深,他压了一小会儿血便不再流了。可是方才她说这簪子上喂了剧毒,尚且不知道是真是假。
姜芷本来还担心陆言锡会再动手,已经做好了防范的准备,可是陆言锡躲在一边,似乎并没有再次出击的打算。姜芷低头看了下手中染血的簪尾,终于松了一口气。
这家伙前两天还寻死觅活要跳河,现在她说要杀他,他躲得比谁都快,一点死的诚意都没有!
不过也要怪他手脚笨拙又盲目自大,还是没有躲的开她的铁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