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魁月伶警觉起身,“谁?”
房间里没有任何应答,但月伶却知道不对劲,她甚至已经闻见空气中逐渐弥漫出来的血腥味。
她神色凛然,手中不动声色拿起放在床头的匕首,掀开床幔四处查看。
刚走出两步,一柄利剑无声从背后探出,牢牢架在她脖颈上,男人虚弱但嗜杀的声音传来,“不想死,就别出声。”
月伶站着没动,眼神斜斜往后看。
但角度受限的缘故,只能看见一片暗影,她轻笑出声,“阁下既然来我们这楼里做客,我自然会好好接待你,何必动刀动枪的。”
男人拿着剑的手没有挪开,“去,让人送点伤药进来,不准让他们知道,否则,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
月伶悠悠答,“好,不过你这剑呀,可得拿稳了,否则就没人能帮你了。”
她说着,也完全不见害怕的模样,直接抬脚往门口走。
刚刚起来的着急,月伶甚至都没来得及穿鞋子,干脆直接往那边走,行动间,白皙伶仃的脚踝呈现在男人眼中。
果然不愧是皇城里出名的花魁,浑身上下,竟然处处都吸引人的很。
他眸色黯淡,身体半靠着墙壁,努力支撑着自己。
月伶打开门,扬声说道,“来人,我刚刚不小心碰伤了手,你们去给我找点药和纱布过来,快点。”
外面的奴婢很快去找来了她要的东西。
要送进来的时候,直接被月伶拦在门外,“把东西给我就行,今晚我有些困了,要早点歇息,谁也别进来打扰我。”
她说完,直接将门一关。
月伶在楼里的地位极高,平时花魁谁的面子都不给,也得给她的,所以外面的奴婢也没敢多问,就是安静的候在外面。
月伶拿着东西回到桌边,借着转身的功夫,终于看清了男人的模样。
他长得很好看,剑眉星目,鼻梁高挺,薄唇犹如轻描淡写的水墨画一般,恰到好处,但月伶只是看了眼,便不感兴趣的挪开了视线。
姑娘们都说了,嘴唇薄的男人,无情。
月伶看着他,笑着问道,“公子,东西已经拿来了,你看是需要我帮忙呢,还是你自己来?”
男人靠在墙壁上重重呼吸片刻,咬牙走到床上躺着,“你过来,帮我清理伤口。”
月伶站着没动,“按照规矩,要我出手,可是得给钱的。”
长得好看也没用,更何况还是个不请自来的登徒浪子,她可没那些多余的好心眼,要出手相帮。
男人眉眼沉郁,看着她这幅市侩的模样流露出毫不掩饰的厌恶,他随手从腰间扯/下一个荷包,丢到月伶面前,“少废话,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