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典和歇息,孰轻孰重,不用她说,月檀也能明白。
虽说不能肯定,晏春是不是对她动了什么手脚。
但为今之计就是赶路,只要今夜无休地赶路,就还不至于耽搁太多。
临走时,她又瞧见了贺原驹。
虽还是恭恭敬敬行礼站着,但她却觉得,这人的眼神似乎一直停留在音缈身上。
直到上了路,她才掀开侧帘问音缈,“方才,那个驿站的驿长你没私下找过你?”
音缈被她问得莫名其妙,当即皱眉反问:“为何要私下找我?”
那就是没找过。
对于许多人的答非所问,她倒是能从其中自寻答案。
“那你见到此人,可有觉得熟悉?”她继续问。
音缈多数时候很纯真,听她又问了新的问题,便立刻忘记上一个问询。
“没有,”音缈摇头回答。
她对音缈笑了笑,“没有便罢了。”
接着,又放下帘子缩回了马车内。
果然,问音缈是一无所获的。
音缈的这个失忆,看来是真的失忆得很彻底。
但如今,许多事都一并堆积在她面前。
除了当下的祭典,她还没有那么多空隙,多去琢磨有关音缈之事。
一路夜行,走得虽无昼日快,但也依旧行了几远。
好在因着赶路,晏春没再找过她。
她也没理会,一则是还没什么证据,二则她倒也能猜到此举为何。
再者,她其实很想看看,后头还能整出什么幺蛾子来。
就这样走了一整夜,直到破晓,她才吩咐一行人在不远处的茶摊歇歇脚。
官道之上,客栈也好,茶摊也罢,还算不少。
柏山有璧国先祖灵位宫阙,这一路也自然畅通无比,所行皆为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