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得聪明些。

    毕竟比起未能服侍在陛下身边,擅自调用禁军护卫的罪,可要大得多呢。

    百里昭虽无多言,但余光却朝着一方暗处轻瞥了一眼。

    随后,便带着一行人消失在夜色之中。

    暗处树下,一个人影也如同黑夜中的随行,却似融入这夜色,不被人发觉。

    直到再听不见人脚步声,才听一旁传来一阵笑声,“这宁大小姐,还当真是扶不上墙的烂泥。”

    说话的是个女人,言语之中带着轻蔑不屑。

    “早知是个如此不堪用的,主子又何必同这种人合作,”一旁的另一人也开口了,同样是个女人的声音。

    “找也找了,如今能有何办法,倒是便宜了那个长宁郡主。”

    “便宜?怕是不会吧,瞧着那长宁郡主对这皇帝陛下,无甚心思。”

    “谁知道有没有,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以为,人人都会把这心思露在外头,好叫全天下的人都知晓呀。”

    “说得也是。”

    二人一番言语间,百里昭已然回了安寝的殿阁之中。

    远远的,就能察觉到殿外院子里晃动的人影。

    方耿也瞧见了,想要上前喝问究竟是何人在此晃悠。

    还未开口,却听百里昭忽然开口问:“宁家的事,如何了?”

    方耿没想这时候百里昭会问起宁家,方立刻回答:“一切都按照陛下您的吩咐办了。”

    百里昭不语,未多看那晃动的人影一眼,便回了殿。

    方耿这时候再去看那人影,却早已不知去向何处。

    想想陛下如今才回来,可再不能出什么差错,自然不敢多管其余事。

    殿阁之中,除了方耿,百里昭便未再让旁人入内。

    禁军护卫都在最外的围院守着,所以内院之中便不会巡守。

    待百里昭和方耿入内,宁舒然才从树后再探出头来。

    事本欲成,哪知百里昭竟没有倒下,反倒精神奕奕冲了出去。

    她是不知他究竟去向何处,也不敢跟去,只能在此等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