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不知道宁舒然是怎么不见的,所以面对百里昭的问话,她也是一脸坦诚。
“那你可清楚,宁舒然为何要来?”百里昭又问。
这……
她有些犹豫。
毕竟这些话不好说呀,要说出来呢,连她都有些害臊。
要不说,百里昭又都已经发问了。
但再一想,百里昭既然这样问,那说明他恐怕也是清楚的。
宁德那个狼子野心,想必百里昭可比她了解多了。
见她沉默着迟迟不回答,百里昭就好像那个势必“打破沙锅璺到底”的架势,一定要听她说一样。
就那么看着她,盯着、等着。
于是,她只得勉为其难道:“宁小姐自然……嘶……”她想了想,组织了一番言语,“是想来观一观祭祖之礼的。”
百里昭听她这么一说,登时冷笑一声。
他真是要被她给气笑了。
明明对宁家所做之事,不说知晓了全部,但也早已清楚了个七八分。
如今却在他面前装不懂,还替那宁舒然找了个像样的借口。
“从前竟未发现,‘皇姐’你这般仁善,”百里昭道。
仁善?
他是在夸她吗?
怎么语气好像听着不大像啊——
他好像还喊她“皇姐”了?
天,菩萨,百里昭今儿是撞了邪了?
她看了看百里昭的脸色,也没见有什么不悦,甚至眉都没皱一下。
那就不是讽刺了。
既然不是讽刺,难不成还真是在夸她?
正想着,百里昭却忽然一伸手,将她一拉,就给扯到一旁的凳子上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