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嬷嬷不语,但眼神却是在告诉她。
她想得没错。
“所以,嬷嬷以为,此事是冲着谁去的?”她便问。
舒嬷嬷沉思片刻,摇摇头,表示毫无头绪。
其实她这没搞明白,她只是觉得,这件事肯定不简单,能被舒嬷嬷发现,也实属意外。
但若想弄清楚始作俑者是谁,首先得搞清楚这事是冲着谁去的。
能想明白这点,自然就能顺藤摸瓜猜到“凶手”的身份。
只是——
这事儿好像同她没什么关系。
于是,她便又看了看四处,确认了当真无人经过,才对舒嬷嬷又道:“明日咱们还是得回郡主府的,这宫里的事,咱们还是少打听。”
她又不是什么判官府尹,皇宫里也不需要她这号人来断什么案。
有人要搞事情,又关她什么事。
正想抬脚离开,却听沉默的舒嬷嬷忽然开口:“可郡主是否想过,此事若与陛下有关呢?”
她迈步的动作一顿,停下后又扭头看着舒嬷嬷,“嬷嬷为何如此猜想?”
舒嬷嬷垂眸,“这宫里头,能真正称得上男人的,恐怕只有陛下了。”
她当然明白舒嬷嬷的意思。
既然这宫内只有百里昭一个“正常男人”,那这等作用阴损的花草,不是给百里昭准备的,还能是谁?
她其实也有那么一丝丝的怀疑,但又觉得不该这么肯定。
毕竟百里昭身边有辰雀,也还说不定有其他旁人看不见的护卫。
难不成要一起给迷了。
万一那个背后的始作俑者没有及时出现,岂不是让百里昭和辰雀……
一想到这个画面,她浑身就起鸡皮疙瘩。
不是说引人不适,而是想到百里昭那个脾气,就不知到时是百里昭对辰雀,还是辰雀对百里昭了。
可这个想法只是一瞬,她就又觉万分惊恐。
她为何——会如此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