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关心则乱,一旦太过于在乎一个人,就总会暴露自己的一些缺陷。
她先前对寄柔和赵庆的关系也只是猜测,如今,也算是全然得到印证。
“说吧,你想做什么?”她这话是对着寄柔说的。
寄柔也知道,自己瞒不住了。
只是凄然一笑,“郡主,竟比旁人说得要聪明。”
“你有没有想过,不是我聪明,是你们太蠢了。”
她看着寄柔,一时间不知是该感谢对方夸赞自己,还是该说就这脑子就别替人做事了。
“就算我说我身边婢女不会功夫,你也不能全信了去,昨日既都已经暴露,还未曾得手,今日竟然还来。那我自然会想,有什么是你甘愿冒着风险,还要再来郡主府的缘由。”
“所以,郡主就猜到了他?”寄柔说着,又扭头看了看身旁的赵庆。
“其实你要不在我面前表现得太明显,我还是看不出来,我又不会读心术不是,”她也看了看赵庆。
寄柔冷笑一声,“那郡主,还猜到了什么?”
“宁家,”她收回目光,眼神陡然一变。
若说平日里,她是个怂包,见谁都得礼遇三分。
可此刻,她眼神里有凌厉,有肃然,有真正来自于郡主身份的压迫。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眼神,也让一旁跟了她许久的月檀看得心惊。
别人不知道,但她可明白,死亡是一件什么样的事。
虽说昨日音缈已经告诉过她,寄柔对她下的手不会致命。
但眼前这个赵庆呢?
方才的那碗鱼羹若是她喝下去,又会怎样?
这“夫妻”俩还真是不同心。
一个想要在祭典前的她身上动手脚,而另一个就比较直接了。
“若我没猜错,这鱼羹怕是喝了会出人命吧?”她脸上隐隐含/着笑,但笑容却也透着一股寒意。
她这样惜命的人,如今被人谋害到这种地步,要还不发威,难道等死吗。
赵庆的脸上微微一颤,却埋下头去不敢看她。
反倒是寄柔,大大方方的,“郡主是觉得,宁家想要害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