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了?”她倒上盏茶,递给音缈便问。
音缈的神色有些凝重,“那个人,去了太师府。”
太师府?
她本还半梦半醒,一听这话立刻就来了精神。
说来这一夜她睡得也并不安稳。
晓得音缈在外探听,一面担心音缈万一暴露,一面又想着能否真的打听出些什么来。
所以方才听见动静后,她立刻就起身了。
起身是起身了,但困倦来袭,也着实疲惫得很。
谁知道音缈说起太师府,她顿时就感到震惊。
“宁家?”
音缈点点头。
照理说,宁家和她一点渊源都没有,那又为何要找她麻烦?
月檀这时候点着灯烛进来,听见二人说起宁家,便好奇问:“郡主您说的哪个宁家呀?可是宁太傅家?”
边说着,便上前给她也倒上一盏茶。
看看音缈面前早已搁着茶盏,不由嗔了句:“郡主都还未喝上一口,你反倒喝上了。”
“月檀,”她摆手止住了月檀的话,“你说,若是宁家想要对我不利,能有什么缘由啊。”
她思来想去,实在不知宁家和她有过何等过节。
宁德是百里昭居于东宫时的太子师,如今这地位,更是高高在上。
百里昭虽说生性残暴,但对于支持过自己的人,还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尤其对于宁德来说,自打百里昭登基,不说给过多少赏赐。
但让宁德这么些年来安安稳稳,甚至能和姜曹抗衡,就已经是待遇不菲。
照理说,宁德应该什么都不缺了呀。
既有德高望重的口碑,百里昭还没有在登基之后动过他……
她忽然就想起那日百里昭对她所言,同她说起关于他和宁德的过往。
就是听了那件事,她才觉得,宁德不应该叫宁德,应该叫缺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