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方总管无需惊惶,这都是郡主府的待客之道。”
她其实也知道,在百里昭身边待得久了,定然日日都提心吊胆。
这好不容易脱离了皇宫,远离了百里昭,可不得好好放松。
这身心放松也是平常之事,何况伴随了百里昭许久的方耿。
百里昭那样的脾气,方耿能待到现在还不死,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这不仅有本事,还不知受了多少恐吓惊吓。
想想都可怜。
但如今更应该值得可怜的,却换成了她自己。
毕竟不知道那圣旨里,又对她是种什么样的威胁恐吓。
于是,她看着方耿从地上行完礼起身,便视死如归道:“方总管,你说吧,陛下又下什么圣旨了?”
其实这个“又”在此处用得很不妥。
毕竟仔细想想,百里昭也没有对她如何下过圣旨。
可对她的威胁、恐吓、要求,还是不少的。
所以,才让她用了这个“又”字。
方耿似乎未曾在意她这个“又”字,只是笑着从一旁随行侍官托盘中拿起圣旨。
打开、举起。
念道:“诏曰:斯长宁郡主,恭顺柔淑、心善至纯,贤孝非常。今正值祖祭之期,方——赐长宁替孤祭祀之。”
简单来说,就是“这长宁郡主人不错,正好赶上祖祭,所以赐长宁来替我祭祀吧”。
方耿宣读完圣旨,将圣旨递给她。
她甚至都没来得及跪下接旨,就把这诏书给听完了。
此时她除了有一丝茫然外,更多的,是疑惑。
这圣旨——
正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