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了见过窦凡的叫花子问过后,才知朝着南市去了。
南市最多的便是茶坊酒肆,所以若要找起来,倒也不大费事。
只是怕就怕,窦凡这厮并不是去什么南市,而是偷偷离开了太祀。
然此时的窦凡,正惬意地和奚长宁品茶论画。
要说起来,奚长宁在宫中也见识过不少名家字画。
眼前茶坊里挂摆的画幅,也实在算不得大家手笔。
她今日让舒嬷嬷在西市寻了处人少的茶坊,坊中人不多,所以在雅间议事倒也尚可。
二人这是品了两盏茶,又谈了谈燕璧两国所见之名画,这才气氛逐渐融洽。
在这之前,奚长宁是看了窦凡的脸都会害怕的程度。
如今倒觉得,这人的确是有些品味在身上。
“其实,我有一事不明,”奚长宁放下茶杯,笑望着窦凡道。
窦凡彬彬有礼地一颔首,“郡主请讲。”
奚长宁也没客气,更没拐弯抹角,明言道:“你能有船舶司的令牌,那这一层的关系自是少不得。既然有这样的门路,又为何一定要来璧国做生意?你也知道,璧国的生意可是诸国中最难做的了。与其在此碰壁,倒不如在燕国好好做大不是?”
听了她的疑问,窦凡嘴角含笑,道:“郡主既然如此坦诚相问,那窦某也便如实相告吧。”
窦凡出身于燕国一世家宗族,但却只是宗族旁支。
他家宗族庞大,根系众多,他作为旁支中的庶子,实则算不得什么。
加之容貌丑陋,便更是不受人待见。
然好在他的阿娘知书达礼,他自幼便跟在她娘亲身边。
娘亲教导他许多,也教会他许多。
所以虽然他不怎么受待见,但于能力学识方面,还是尚佳。
如此,倒也让父亲对他颇为满意。
然嫡母恶劣,百般刁难,更是时常为难折/磨他娘亲。
他实在不忍看娘亲遭罪,便与嫡母谈了条件。
嫡母应允,只要他离开燕国,不要留在家中,便不会再为难于他娘亲。
他也有个条件,便是离开之后,他无论做什么,嫡母都不可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