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顿,继而又看向音缈。
音缈一副无所谓的态度,抱着扫帚棍子,也看着她。
方耿此时在百里昭身后,一副哭唧唧的模样。
任谁见了,都看得出他这是受了什么委屈。
但此时不好陡然问起,只得对着百里昭行礼,“陛下,既已收拾妥当,那便请您早些安寝吧。”
百里昭瞥了眼方耿,又看着她。
“你也是。”
说完就走。
毫不拖泥带水。
方耿见自家陛下进了屋子,也忙跟了上去。
路过她身边时,还冲着她委委屈屈的颔首称了声“郡主”。
看着百里昭主仆二人进了屋,她这才拉着音缈赶紧离开。
走过了一条回廊,才开口问:“你……没对人家方总管做什么吧?”
音缈听她问得奇怪,不由皱眉,“奴婢能对他做什么?”
那倒也是。
她点头,但随即又道:“那人家脸上的印子怎么来的?”
音缈一撇嘴,“他自己不长眼,撞上来的。”
“撞上来?撞哪儿了?”她忙问。
要说方耿也是运气背。
音缈本就是个直性子,又是个暴脾气。
方耿在百里昭身边伺候得久了,自然就有些过于追求完美。
音缈打扫时,就在一旁絮叨个没完,一会儿说柜子没擦干净,一会儿又说地上还有水/渍。
音缈则认为方耿这是吹毛求疵,便让方耿亲自来找出哪儿有灰,哪儿有水/渍。
方耿还真就找了。
并且找灰的时候,还顺带找到了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