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昭一听这话,顿时愣了愣,有些迟疑道:“冒犯……龙体?”
怎么个冒犯?
其实这话有歧义,但她因为一时紧张,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措辞,干脆就这么说了。
如今百里昭钻起字眼来,她还真是不知如何解释。
便道:“这无心窥视,也是冒犯,长宁自知有罪。”
“无心?”百里昭的语气更加不高兴了,“你对孤,就如此无心?”
这话又是何意?
她百思不得其解地抬首,对上百里昭朝自己看来的目光。
那目光里满是恼意,但更多的是不爽。
就好像她说她无心窥视,反而有错一样。
真是怪哉。
她有时候还真摸不清,百里昭到底怎么想的。
难道她不敢窥视龙体还有错了?
他莫不是有什么喜欢暴露的癖好?
百里昭看着她的眼神,就知道在对牛弹琴了。
索性不想继续再说,而朝着房门外走去。
眼见情势忽然好转,奚长宁也不再多想,转头立马跟了出去。
还问:“陛下您这是要……”
“吃面。”
吃完面的百里昭很安分,一言不发地回了屋子,便没有任何吩咐了。
她也是在门外站了好半晌,见里头确实没有动静,百里昭也再没什么需要。
这才让月檀给自己打了水,好好沐浴了一番。
又找妇人借了一套换洗的衣裳,随后便带着月檀回房入睡。
由于此地艰苦,实在也没有多的屋子可供人住。
所以月檀虽怕僭越,但还是拗不过她执意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