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都是因人而异的。
所以只要月檀肯信,那她就是怎么劝怎么安慰都无用。
说话间,已经到了街尾的听雨巷。
与那老臣屋宅相对的落花巷不同,听雨巷巷子并不深。
从大街上进去,不多时,便能瞧见那神巫的宅院住处。
与奚长宁想象之中不同的是,眼前的宅门面前,竟并未如她所想地排起长队。
本以为这神巫门前,应当是门庭若市。
谁曾想,今日一见,竟连一个人影都没有?
她此时从马车上已经下来,看看空荡荡的巷子,又看看同样一脸茫然的月檀。
“你不是说,如今满太祀的权贵,都争相来此找这神巫占卜算命?”
她指了指紧闭的、安静的、冷清的宅院大门。
看着月檀,眼神里写着“你是不是在诓我”。
月檀也很费解,四下看了看,对她耸肩道:“奴婢也不知道啊,可是,奴婢听来的消息就是如此呀,奴婢怎会骗您!”
月檀当然不会骗她,可这消息也许会有假。
难道说,是她中了什么圈套了?
正在思索之际,宅院大门忽然开了。
只见,从里走出一个,扎着混元髻的小童。
小童虽未着道袍,但看样子,却颇有些小道童的模样。
这就让她很奇怪了。
这道士是道士,巫师是巫师,无论是哪国都不曾将这二者混为一谈。
可这既是神巫住处,又怎会出现一个道童模样的小孩儿?
童子注意到她疑惑地眼神,便道:“信主勿惊,我家师父也修道法,这才让我等着道衣,信主既来之,便随我进来便是。”
对于这般洞察人心的小道童,她也的确有些惊叹。
但见其转头便又回了院中,她便立刻带着月檀,稀里糊涂就跟着进去了。
院子比她想象中的大,院中有一水池,池水不深,一眼便见其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