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日?”她感到不理解。
月檀点头,“奴婢也问过,但她闭口不言。您也了解她这人的性子,她既不想开口,那奴婢就是把她架在火堆上烤,也是问不出个所以然的,所以奴婢只知她日日出府,却并不知,她究竟做什么去了。”
她“嗯”了一声,便立刻更了衣,与月檀去了花厅。
窦凡今日带来的,便是此番备下的货物契书。
按照先前所谈的一部分,这往后的货,到一批便得核查一批,对此,每一批货物都需得有契书作证。
她是觉得,这样一来也能说得清。
窦凡则忍不住说,她还真是天生做生意的料。
人家那些货物送来,至多是入账即可。
但她却非要个凭证,就好似生怕自己吃了亏。
对于窦凡的这番话,她则不置可否。
她当然怕吃亏了,她就这么点本钱,攒了半辈子,要都赔进去,她找谁说理?
她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待与窦凡核对好契文,将货物入账,她也没留窦凡用膳。
只带着月檀,送窦凡出府。
刚走到门口,就见音缈正从外进来。
见她也在,音缈便上前拱了拱手,正要退下。
她却道:“你先去我院儿里等我。”
这话是对音缈说的。
音缈不语,只是点点头,便走了。
她则又回头,与窦凡接着客套了几句,待看着人上了马车,才回身离去。
音缈还是那么听话,让在院儿里等着,就直挺挺地站着等。
等到奚长宁一开门,就见音缈杵在院子中央。
看着音缈一脸正色,她又忍不住想笑。
“又出府了?”
她缓缓踱步到音缈跟前,抬眼看着音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