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也随着百里昭离开了寝殿。

    回到内殿后的奚长宁在妆台前坐下,抬眼一看镜中的自己。

    发髻松散,嘴角的唇脂还未被抹尽,换上的这身粉色衣裳同自己当真是违和无比。

    可谁叫这是人家百里昭亲手挑选的呢。

    顺带还把她这一柜子的衣裳都给弄脏了,她是想再换都不成。

    月檀这时候也瞧见满地狼藉,眼里也顿时染上一层惊恐之色。

    “郡主,您没事吧?”月檀上前,仔仔细细地查看着自家郡主。

    她闻言扭头,微笑示意自己没事。

    又道:“就是这一地的衣裳,得叫你再好好收拾一番了。”

    月檀闻言松了口气,“收拾衣裳事小,您的安危事大,奴婢还以为,陛下他······”

    说到此,月檀打住,没有往下说,只是拿起梳子为她重梳发髻。

    她知道月檀想说什么。

    别说月檀,就连她都险些以为百里昭会对她做什么。

    说来也怪,每每百里昭对她用强,她都有种对百里昭判若两人之感,可事实上,百里昭一直都是如此,她这感觉又是从何而来?

    再者,他这架势,换谁都会以为他会对她做什么,但偏偏又次次都点到为止。

    百里昭对她,究竟是为何?

    思索间,月檀已经替她梳好了头发。

    再看看满地狼藉,她幽幽一叹。

    这月檀好容易从郡主府带回宫的衣裳哟。

    她摇摇头,起身。

    百里昭所备的贺礼的确不少,直到她出了宫,踏上马车时,才瞧见另一辆马车上的贺礼。

    坐上马车后,她掀开车帘,环顾四周。

    虽不见辰雀的身影,但直觉却告诉她,辰雀应该还是在周围盯着自己。

    放下车帘,她坐定身子。

    月檀站在马车旁,未入内与她共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