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是都说了,您这嗓子就少说话了,怎么还理会那黄鼠狼,”月檀扶着她进殿,嘴里还嘟囔着抱怨。
她刚想开口辩解,月檀就一伸手,“诶,您别说了,奴婢知道。”
她一笑,无奈地摇摇头不语。
“奴婢都知道,您呢不就是怕惹事嘛,可那于小姐也实在没安好心,都说了您嗓子不适,还那般说话,非逼着您开口似的,”月檀还在忿忿不平。
她听着月檀发牢骚,没由来觉得安心。
身边也有这般维护自己、保护自己的人,她还有什么不知足呢。
不知怎的,自打没了前世那飞蛾扑火的爱情,她便越发看重身边人身边事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陷入一个想法的泥潭,就很难抽离出来。
于是,越陷越深,身为泥潭中人,便越发看不清/真伪。
如此,反倒错失了珍惜眼前人的机会。
她前世便是如此,若那时候早早辟府别住,离宫后开客栈也好,做点什么吃香的生意也罢,富贵清闲,又何至于死于非命。
到底,心底还是有奢望的,所以那份奢望到了眼前时,她就彻底管不住自己的心了。
所以她如今越发觉得,人不可贪心,贪心迟早出事。
能再活一次,能让百里昭免于战死,能让璧国安享太平,能活得稍微有那么一点儿肆意,手中握有钱财,想吃什么便吃什么,想买什么便买什么,乐得一世,也很是不错。
待她有了钱财,就再也不用回想从前那些吃不饱的日子了。
“您在想什么呢?”扶着她重回床榻坐下的月檀见她发愣,便好奇问。
她哑着嗓子笑道:“赚钱。”
百里昭一连好些日子都没再来过长宁宫,也再没有见过那于婉容。
她被月檀督促着日日喝药涂抹药膏,终于在半月后渐渐好了起来。
可新的难题又摆在了她的眼前。
——百里昭生辰。
虽说她当时就因未曾答应留下至百里昭的生辰,这才引得百里昭发火发狂。
可如今就算是不想留下,也已经留到这个时候了。
眼见着生辰将至,她总不能什么都不准备。
于是,她唤来月檀,高高兴兴地问:“好檀儿,若是你的生辰到了,可有想要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