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如此说,就是想膈应百里昭。
百里昭果然被膈应了,还膈应得不轻。
搂住她腰间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倒是一弯腰,干脆把她抱了起来。
不知是上回经历了一番长了记性,还是她如今反应的确变得快了不少。
就在双脚腾空离地的一刹那,她一个鲤鱼打挺,就从百里昭的怀里给蹦了出来。
百里昭怀里一空,也很茫然。
站定一看,只见她已经蹦得离自己好几步远。
“陛下呀!”见百里昭再没有近身,她终于松了口气,继续苦口婆心。
“您是天子!是国君!切不可如此行事,乱了礼法纲常,更不能与我一离妇相交甚密,传出去,可叫百姓如何看待您呐!”
她做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表示自己对他的担忧。
百里昭已经从她口中听了两次“离妇”二字,早就想发火。
却努力压抑着心里升腾的那股子火焰,只是咬牙道:“‘离妇’一词,不适合你。”
她当然知道不适合她,但她就是用来膈应他的呀。
“陛下,您贵为璧国至尊,为了我这样的离妇,实在不值当呀!”
百里昭越是不想听,她越是提。
提到他不耐烦赶紧走了最好。
总归她现在也算是摸清百里昭的脾气了。
对她,他也就是个光打雷不下雨的。
每每就算让她惹得气恼了,百里昭也至多就是摆摆袖子一走了之,也不会想要了她的命。
正因拿捏住了这一点,她才觉得,如此气他倒也没事,只要不是太肆无忌惮地过份便好。
“若你再提一句,孤便堵上你的嘴,”这一回,百里昭没有先用行动,而是口头威胁。
她也知道轻重,当即闭了嘴。
就见百里昭闭目缓了缓气,这才复又睁眼,来到桌前坐下。
“还不过来,”见她迟迟不动,百里昭又回头。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