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苏家村念书,从没听他说起过谁的名字,更别说有谁会帮他向夫子告假。

    他太“独”了,独得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她理解他无亲无故的处境,但她也希望他可以从过往的伤痛中走出来,重新拥抱这个世界,感受世间美好。

    虽然他没有了亲人,但他还可以有友人、爱人。

    所以听到他说起顾言的名字,苏梓桑心里很高兴,高兴他终于有朋友了。

    可宋榆却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不过是一起念书的同窗罢了,并没有什么关系,也就谈不上关系好与不好。”

    隐约听到他语气里的不满,苏梓桑有些疑惑,“你好像不太喜欢他?”

    不关系好不好,只说个人好恶。

    听他这语气,他好似对这个叫顾言的人有点意见。

    宋榆蹙眉,“一个只会耍些小手段的人罢了,并没有多少真才实学。”

    苏梓桑点了点头,继续问他,“他有做什么伤害你的事吗?”

    宋榆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

    “那他有做过什么伤害别人的事情吗?”

    这回他认真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好像也没有。我只是看不上他长袖善舞的作风。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谁都能阿奉几句。”

    苏梓桑点了点头,“原来是这样。”

    宋榆学问做得好,本事过硬,自然看不上这样的人。

    “但是不管怎么说,他并没有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儿,也没有损害到你,相反,他这次还帮了你。

    所以阿榆,我觉得咱们以后可以对他态度好一点儿,你说呢?”

    宋榆满脸都写着抗拒,“不行,这人惯会缠人的,给他一分颜色他就能开染坊。我不搭理他,他都能想着法儿的跟我套近乎,这要对他态度好一点,那还得了?”

    苏梓桑掩面笑了笑,也没反驳他。

    他素来不喜欢与人亲近,她也没办法强迫他对别人热忱以待。

    虽然她很希望他能有自己的圈子,有三两好友,但这事儿不能一蹴而就,得慢慢来。

    所以,她尊重他的选择。

    他不喜欢和顾言相处,就没必要勉强自己了。

    两人边聊天边走路,很快就回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