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婚后她却从婢女桂花口中得知,养父并没有丝毫要救安俞的意思,她只好开口向崔云山求救。
可一位刚成婚的夫君,又怎会为她的诉求而冒险,何况那人是行刺太子的凶徒。
既然如此,不如求己,安庆绣便让桂花出面,找来劫法场的人,妄想能救出安俞。
崔云山和颜悦色地在安庆绣对面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娘子,回去吧,留守署的人早有准备,人怕是救不出来了。”
安庆绣此时眼泪已经控制不住地往杯里滴,她忽然跪在地上,“夫君,想必你已知道那人与我的关系,只要夫君你救他一命,我愿一辈子听命于你,绝不反悔!”
崔云山默了默,示意桂花将夫人扶起,“娘子,人,我可以救,不过,你得答应日后与他不再相见。”
安庆绣猛然抬头,她没想到崔云山居然会答应。
“绝不食言!”她激动地说道。
崔云山笑着拿出帕子,帮安庆绣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若让岳父知道你擅自劫法场,这可不好,快回去吧。”
此时在安庆绣眼中,她只觉得崔云山只是因为嫉妒,所以不让她日后与安俞再见面。
桂花陪着安庆绣离开后,贺川好奇的上前问道:“主上,这情报不就是咱透露给雷万然的吗,那人要怎么救啊?”
崔云山收起手帕,喝了口茶,“不急。”
......
留守署。
雷万然吩咐手下对安俞要严加看管,转身便向崔云舟汇报道:“情报来得准,果然有人要劫法场,大人,那这刑期,得押后到什么时候?”
崔云舟皱了皱眉,“情报从何而来?”
“是下官在鬼市的暗桩探听的。”
“三日后再行斩首,这三天不能出差错!”
崔云舟甩袖而去,这段日子城里腥风血雨,死了不少三教九流之辈,他冷眼旁观便是不想让人关进留守署大牢,有劫狱的机会。
雷万然来到大牢,只见安俞躺在地上,“你倒是嘴硬,都要死了还不肯说一句话。”
他在牢门外摆了张凳子坐下,嗑起了瓜子,打算亲自看守这厮,以免出岔子。
安俞披头散发,满脸血污,虽然崔云舟下令不动刑,可雷万然忍不住啊,不拷打怎么逼这人就范,可惜此人嘴硬骨头硬,一句话没说过。
“今日劫法场的人,你可认识?”
雷万然早已习惯这人默不作声,他冷笑,吐了瓜子壳,对一旁的衙卫吩咐了几句,那衙卫连忙领命,他得去买酒,让雷副使不至于干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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