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父愤恨地捶了一下桌子。
阿轲阿瞒立马从隔壁飞速跑过来,凶巴巴地瞪过去。
晚棠朝她们摆摆手。
这几人嘴里只能得知当年的事情经过,可晚棠想知道的答案只有景阳伯或她娘亲能回答。
不,景阳伯只会美化他的行为,真实的答案还是在她娘那里。
兜兜转转一圈,不管她娘当初是被迫的,还是自愿做了外室又后悔,事实都残酷得令她羞愧,真没想到里面还祸及一条人命。
离六郎断腿只剩下十三日了,即使羞愧,晚棠还是要想法子帮六郎避开这一劫。
萧峙下午回府时,身上带着酒气。
远远看到晚棠正在屋里插花,他的屋。
屋子里都是深暗的紫檀木,插上一瓶粉嫩的桃花,屋子亮堂又鲜活。
萧峙阔步走到她身边:“今日做什么了?”
絮儿端来盥洗的水,晚棠笑盈盈地帮萧峙净手、擦脸,简略报备了自己做的事。
说话的时候手里的事情一直不停歇,又是收拾巾帕,又是帮萧峙捏肩,还张罗着让人熬一碗醒酒汤过来。
萧峙侧眸看着她:“我家棠棠就是能干,凡事都安排得井井有条。”
晚棠错愕地看过去,不知他是在真夸,还是在阴阳。
“不过麻烦棠棠放下这些琐事,先来敷衍一下为夫,好不好?”黏糊糊的语调。
晚棠这下明确了,他没有阴阳,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