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棠眨眨眼,想起今日请赵福送吃食的事情:“妾自是想侯爷的。”
萧峙挑眉,一脸“我就知道”的神色:“哪里想了?”
他说着一本正经地往下瞄了瞄。
晚棠耳根子发烫,想起上次萧峙逼着她看疤的事情,她当时意识到他有怨气,在埋怨她对他的关注不够。正因为如此,她今日才会趁着空闲给他做吃食。
只是没想到送坏了事。
“听说害得侯爷自罚二十里,都怪妾不懂事,日后再也不敢随意往卫所送吃食了。”晚棠真心实意地悔过,想起身帮萧峙按跷。
可萧峙听了这番话,嘴角的笑容却消失了。
僵了片刻,他云淡风轻道:“你质疑本侯的体力?”
“嗯?”晚棠一时没跟上他的思路,可这句话听得她莫名腿软。
谁敢质疑他的体力啊?
晚棠很没骨气地挤出笑脸:“侯爷冤枉啊,妾最清楚不过侯爷有多厉害了,怎敢质疑?”
“是吗?本侯有多厉害?”萧峙站起身,往旁边杌凳上一坐。
不过,他没有像以前那样把人拉到自己腿上坐。
毕竟他从卫所赶回来后,还没来得及沐浴,只是先过来看她一眼。不过眼下要说话,他不好忽然中断去沐浴,讲完了再说。
晚棠看了一眼门扇,阿瞒探头探脑地想进来。
她摆摆手,亲自过去把门关好,这才走到萧峙身边,很小声地夸道:“侯爷勇猛无双……”
萧峙皱眉:“无双?你难不成知道别的男子有多勇猛?”
“妾不知,妾的意思是侯爷是天底下最勇猛不过的男儿……”其他的话实在不好意思说出口,他好意思听,她都不好意思说。
但是为了哄人,晚棠还是压着臊意往他耳边凑,想用最微弱的声音说给他一个人听。
毕竟阿轲阿瞒俩人会武,耳力比较好。
萧峙艰难地倾斜身子,避开了她的亲近:“想好措辞,本侯待会儿再听。收拾一下,半盏茶后来伺候本侯沐浴。”
他说着便大步流星地走了。
打从来了梅园,晚棠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如此坐怀不乱,心头一空,莫名有点儿慌。
回想了下自己刚才的表现,她实在想不出错处。
搜肠刮肚半晌,她等了半盏茶便积极去了正屋,步子比平日匆忙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