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商君年点了点桌面,“不会让她嫁。”
程父是觉得他这话说得有些怪,但商君年霸道的名声一向在外,既然程宿的后顾之忧得以解决,他倒也没什么好评价。
见商君年郑重其事的样子,程父明白岑笑棠和他的关系并不简单。晚些时候,倒是得好好查一查。
“那岑小姐那边……”程父道,“我们晚些派人登门道歉。”
既如此,他也得拿出诚意。
“不必。”商君年低头像是想起什么,温柔笑了,“她有点倔,不会接受。”
“伯父有心的话,多买点画吧。”
商君年走到门边,又转身叮嘱:“匿名。”
姜醒岑笑棠坐在后排,听程宿给她们介绍晚宴重点攻略对象。
这次晚宴请的是金融圈层大佬,很多拍卖收藏圈的掌舵人都会出席。
岑笑棠心里对资本有些抵触。
她和程宿的理解是一样的,艺术本该是纯粹的,是迸发,是热爱。
但程宿可以任性,是因为他还有退路。她却不能让个人的情绪影响画廊运作。
今夜的晚宴确实处处透出金钱的气息。
一路铺陈空运的香槟玫瑰直到主场,岑笑棠挽着姜醒,两人沿着地毯一步步走进那名利场。
在岑笑棠和姜醒走进时,旁边的人停止交谈,将目光落在她俩身上。
宴会厅通透明亮,灯光却柔和。
岑笑棠身穿一袭淡紫色长裙,而姜醒是米白色,两套礼服同款不同色,都由薄纱制作,面料轻柔。
上半身设计很简约,微微露出纤细的锁骨,下摆飘逸,随着她们的每一步轻轻摆动,像轻云出轴,也像在云端漫步。
是拢着轻雾的维纳斯,也是立在雾中骄傲的天鹅。
众人呼吸放轻了。
很快,主办方的人过来,与程宿寒暄,又问了岑笑棠和姜醒的名字。
岑笑棠和博康的傅家三少聊得畅快,对方邀请她跳舞,她便没拒绝。
对方绅士地将手很轻地搭在她腰上,两人随着节奏翩然起舞。
人群忽然低声讨论起来,有几人甚至停下舞步,频频朝着门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