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惊羽忽然明白了郝有福的意思,点了点头去开了门。

    只见郝老夫人的眼眶红肿,想来是哭了许久。

    就连那郝老爷子,也是面色难看。

    两人见了凤惊羽,更是满心忧虑。

    凤惊羽稍稍顿足,轻声道:“公婆快些进去吧,福郎已经冷静了许多,想来会和你们好好说话。”

    老两口互相搀扶着,颤颤巍巍的进了屋。

    郝有福此刻还趴在床榻上,下身刚上了药,盖了一层薄毯。

    “哎哟,我的儿啊!”看到郝有福如此,郝老夫人瞬间痛哭出声:“这锦婳,真是好狠的心啊!怎么能把人打成这个样子啊!”

    郝老爷子也是一直叹息:“就是啊,这丫头平时看上去知书懂礼,却任由着旁人对自己的丈夫下死手,实在是可恶啊!”

    “爹娘。”郝有福故作虚弱的喊了一声,两人立刻上前,在床榻旁坐下。

    “儿啊,都是爹娘不好,当初你弟弟遭难,家中实在无法,这才求得锦婳,上了你叔父的床,迫使你叔父帮衬啊!”

    郝老夫人抹着了眼泪:“当初你出门在外,已经杳无踪迹,生死未卜,家中只剩你弟弟一个福根,若是再出事儿,咱们家就彻底绝后了呀!我跟你爹,也是没办法……”

    “是啊,有福,当时的那种情况,我们也是无法选择呀!先前去求了你叔父,他是如何都不肯的,若是没有锦婳,恐怕如今,你都见不到我们了!”

    老两口也只觉悲痛,当年分明是无奈之举,如今却被亲儿子如此责怪。

    无论站在谁的角度,确实都无法接受。

    他们不是不明白郝有福的心情,只是时过境迁,他们也无法改变了。

    “爹娘,我从来没有怪你们当初在那种情况下的选择,我生气的是……”

    郝有福顿了顿,咬牙切齿的说:“你们明知,那是我的妻子,却让她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让她把孩子生下,你们为了拴住叔父,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

    郝有福说着,眼泪便在眼眶中打转。

    得知此事时,郝有福又气又委屈,却被顾裴司好一顿痛批。

    当时的郝有福,只觉得顿感无力,想要尽力去反驳,却奈何两方差距极大,什么都做。

    分明自己才是受害者,才是被背叛的那一个。

    可是呢?

    受伤的不也是自己吗?

    只因为对方是大都的三品户部尚书,只因对方的身份与自己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