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人搬运来回的脚步声,说话声,吵吵嚷嚷的,比过年的集市还热闹,属实是睡不下去。但她想起害她如此的罪魁祸首,表情不愉。
“席渊那厮再让我见到,非揍他一顿。他竟敢使诈!”
“嗯?”伏锦目露不解,她回来的早,便不知晏若吃醉的缘由。
晏若便简言说了两句,末了狠狠的开口。
“往日便是军营烈酒我也喝不醉,他喝了一半就得倒,昨儿那酒我都喝醉了,他还没醉,定然是他使诈。不过那酒也太难喝了,果酒也是。”
伏锦沉默一瞬。
这席渊还真是不走寻常路,追人就追人,与阿姐打赌还非得赢,简直是……幼稚!
换她和晏沉修……也得赢。
尊严是小,想看他喝醉了是真。
思绪拉拢回来,她轻咳一声,宽慰两句。
“果酒与烈酒混合着喝,便更加容易醉人。若正儿八经的与他同喝烈酒,阿姐定然会赢。”
“还有这说法?原是我两种酒混着喝才容易醉的,下次见了他,得再重新比划比划。”
伏锦:……
沉默间,丫鬟从外头进来,径直停在了伏锦的那一侧。
“伏姑娘,外面有位余姑娘来寻您,可要请人进来?”
闻声,伏锦还以为是余月,随后想想,以余月恨她入骨的模样,断然是不会这般有礼有节的来寻她,只能是余歆了。
她沉吟片刻,让人领了进来。
晏若坐的端正,听到余姓此反应过来,眉头皱着。
“她昨晚是不是为难你来着?来找你道歉?”
隐约记得昨晚是有个人对阿锦出言不逊来着,但因为清安去管了,她就没插手。总有那么几个人闲得慌,阿锦也不知招谁惹谁了,怪倒霉的。
伏锦只来得及说两个字不是,人便已是进来了。
看见院里晏若也在时,余歆也有些楞,但之前有所准备,倒也不算太意外,收好情绪后,便向晏若行了礼,亦和伏锦打了声招呼。
“冒昧打扰实属无奈,还请伏姑娘见谅。”
端庄有礼,落落大方,虽神情里还有一些紧张藏不住,但比之前唯唯诺诺不敢抬头要好上太多了。
“余二姑娘寻我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