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聚焦的视线,慌忙的搜寻着,试图找出一点的分辨物来,却是什么都是陌生的,什么都分辨不了。
她茫然无措的走在雨幕中,孤独无助的宛若被抛弃的孩子,寻不到一个依靠。
偌大的刑场映入眼帘,她身子都抖了抖,泪水混合着雨水落下,分不清哪是哪。
直至头顶有把伞将雨幕与她隔开,像是为她单独开辟出一个空间,鼻尖是熟悉的菩提沉香的味道,她蓦然回头。
一身墨衣的晏沉修立于她身后,一柄油纸伞隔开所有的雨和视线。
此天地间唯有他二人。
他完好如初的站在她面前,干干净净,没有血迹,更没有污点。
好好的,好好的,站在她面前。
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真实,让她清楚的知晓,前世已过去,现下是未来。
她抿了抿唇,轻笑道。
“走着走着便下了雨,有劳晏世子送我一程。”
“本就是来寻你的。”伏锦愕然,稀里糊涂的就跟在后头走了。
直至到了南江楼才知,今日找她的并非是席渊,而是他。
因途中下雨,便出去寻一寻。
南江楼有伏锦的衣服,她现下一身湿漉漉的,先行去换了衣裳,随后才去了包厢。
嘴角的弧度自见了晏沉修开始便没落下去过,此刻推开包厢门,笑意更大。
厢房内,不止有晏沉修,亦有杨姝、席渊、席年、沈弄雪都在,还有阿姐。
“你这速度倒是慢,快点快点,席年都赢了好几杯酒了,再来晚可就没了。”杨姝上前拉着她过去,眼馋的看着席年面前的酒。
伏锦轻笑:“我这来晚了,可不得自罚三杯。”
说着便要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被杨姝拦了下来。
“哎哎哎,你可别想着偷喝。谁赢了谁喝,谁也不许抢。”
“我们眼巴巴的都看着好几回了,只闻着味了,阿锦可别耍赖。”晏若亦是笑着。
伏锦一脸被你们识破的表情,随后问他们玩了什么。
谁知道,竟然就只是玩猜拳,席年运气太好,连赢好几轮,现下喝的脸都有些红,直呼没意思,甚至挑衅的要与晏沉修比。
“你可算了,若与清安比,你连桌子都挨不上。”方才若不是清安不在,还能有他这般的得意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