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在自家睡觉香,宋家的炕也长,怎么滚都成,孟晚睡得甜,乡下的夜晚也没有打更的梆子声,夜里一片寂静。
第二日一早没人叫孟晚,他醒来洗漱好,把锅里热着的粥盛出来吃了一碗。
大门外边有鸡叫,常金花大早上就去宋六婶家抓了鸡来,宋亭舟杀鸡她褪毛,没让孟晚沾手。
满哥儿过来找孟晚玩,孟晚正好找他商量正事。
“我姨和六婶说了没?”
满哥儿拉住他手,“你真要教我和大力做早食啊?伯娘说啥油果子,我也没见过啊?万一做不好咋办?”
他话里都是担忧,唯恐接手了铺子却卖不出去东西,赔钱了还能攒回来,砸了孟晚的招牌可如何是好。
孟晚安慰他道:“我既然决定教你,这两天肯定会把你教会,这东西简单的很,只是有些累人,挣得是辛苦钱,正适合两口子做小买卖。何况这铺子闲着也是闲着,本钱又不多,刚开始可能不习惯,时间长了就好了。”
宋家三口人这次去府城尚不知要待多久,房子空着可惜,让满哥儿和大力接手几个月是孟晚早就想好的。
满哥儿揪着手指,“那我们就试试去?”
孟晚笑着说:“大胆的试。”
两家长辈相交的好,满哥儿和大力又都是老实本分的好人,从年前在常家那次,他们夫夫俩在不知出了何事的情况下,仍在巷口等了他和宋亭舟半天,就能看出他们人品来。
开铺子在孟晚眼里看不算什么,但在老实巴交的庄稼人眼里看是件大事,晚一点宋六婶全家人都登门了。
一通感谢不说,宋六婶直言,“别的就不说了,这铺子也是你们花钱租的,房租我们该自己掏。”
常金花也不与宋六婶客气,“掏是你们自己掏,但也不急着给我,等我们从府城回来再说。”
宋六婶语出惊人,“那要不让满哥儿给晚哥儿磕个拜师头?”
“六婶,真不用!我算什么师父啊,你可别逗我了。”孟晚摇头加摆手拒绝。
拜师还是一件很严肃的事情的,师父师父,半师半父,拜了师就要侍奉师父,牵连一生,孟晚觉得太沉重了,不适合他,而是一个油果子就要拜师,那也太夸张了。
这边两家人热热闹闹的商量着事,隔壁传来一声惨叫。
孟晚心里咯噔一声,怎么他一回来隔壁就出事,这又是怎么了?
他打心眼里不愿意掺和隔壁的事,头一次救了竹哥儿后他就感觉被什么东西盯上似的,浑身不舒服,结果不久就被堵在了山里头,要不是宋亭舟赶过来他后半辈子都毁了。
这次不管宋亭舟中不中秀才,他是不想回来与田家为邻了,攒钱在镇上买座带铺面的小院也好。
“鬼啊!有鬼!!!”因为惊惧,这道男音都有些尖锐变形。
孟晚吓了一跳,宋亭舟走到他身侧罩住他一半身躯。
不光是他,这一屋子人都听着难受,常金花和宋六婶面面相觑——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