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院大门打开,有士兵大力敲了三声锣。张继祖摸了摸头上的玉簪,弯着腰恭敬的说:“岳父大人,前面锣声响了,咱们去吧。”
郑廪生收敛住表情看着他头上那根簪,语气淡淡,“你与我儿还未成亲,叫的为时过早,再说了,便是成亲,你也该称我声父亲才是。”
张继祖笑意一僵,“是。”
孟晚就只能眼睁睁看着人群涌入试院,却无能为力。
还是……不行吗?
宋亭舟明明那么努力,却连试院都没进过一次,真是不甘心啊!
“晚儿,拿着。”
有伞罩在孟晚头顶,他回头对上宋亭舟坚定的目光,“晚儿,有办法的。”
孟晚能感受到他一扫刚才的颓废,在短短时间内似乎重新振作了起来。
他转身朝着末尾的人群走去,留下句,“和娘回去,别回头,在家等我。”
孟晚盯着他的背影两秒,闭上眼睛回头,拉着赶来的常金花道:“姨,没事了,我们回去等他。”
身后的人群突然传出一阵喧哗。
“哎呦,那个书生怎么跪下了!”
“好像是没人给他作保。”
“咋可能,往年那么多考试的学子,就没有无保之人。”
“他之前咋不想办法找人作保?没有请廪生的银子?不应该啊。”
“刚才我看见了,好像是城西的郑相公之前答应给他作保,不知怎地又反悔了。”
“郑相公怎能如此行事,这不是坑了人家吗?”
“我刚在旁边听着,郑相公说是他品行不好。”
“啊?我见他气度不凡,还当是个青年才俊,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具体如何还不好说,我见人家家人找过去字字泣血,说是郑相公故意的。”
“什么?这……”
“唉,这群书生也是不易,我儿在家时常读书到夜半三更。”
“我家也是。”
“那书生还在跪?也是白搭,法不容情,他今年怕是白来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