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常金花一瞪又老老实实的卖油果子去了。
这一忙就忙到了晌午,众人收拾完铺子,卢春芳和雪生洗刷盆子木盘,常金花捶捶腰抱怨,“今日人怎么这么多,晚哥儿,早起那群人找你干啥?我听那意思好像是书肆的掌柜,最后怎么还跑去酒楼吃茶去了?”
若是对面卖包子的知道她这么说,肯定会骂她家身在福中不知福,旁人都羡慕不来的人气,她家反倒还嫌人多了?
终于提到正事,孟晚咧嘴一笑,“给咱们家送银子来了。”
“真的假的?难不成是你之前说那个,城东的书肆,和你谈什么分成的那个?”常金花倒了两碗绿豆汤,自己拿起其中一碗喝了,最近她家天天备着一锅,天气炎热,解暑气用。
孟晚端起另外一碗,“正是他们,还有城西的、城南的,都来和咱家谈买卖,总之我挣了大钱,咱家买房钱都够了。”
“真的!”
常金花一声惊呼,将做活计的卢春芳都引得回了头,“婶,咋了?”
雪生倒还是在安静干活。
常金花忙摆手道:“没事没事,就那几个盆什么时候洗都一样,你们也过来喝两碗绿豆汤。”
卢春芳应她,“这就好了。”
常金花将孟晚拉进屋里小声说:“挣了那么多?”
孟晚示意她自己掀开柜子看。
“不不,这么些钱好好放起来,来回开柜子还不招贼来偷?”
常金花从没经手过这么多钱,想到的第一件事便是千万要放好,可别被偷了。
孟晚打趣她,“娘,你这么怕偷,咱不如都花了,省的惦记。”
话说出口,果然又被瞪了。
夏季白日漫长,酉时阳光还刺人眼睛,宋亭舟打马归来,往日家中烟囱定是冒着白烟,入院便能闻见饭香,今日却是不同。
他牵着马匹将马拴在马厩里,随手从一旁的水桶里给石槽添上水。
孟晚从屋子里跑出来迎他,“回来啦。”
他穿着上次买的细棉布做的夏衣,鸢尾蓝色,领口对襟,袖子宽松。
下裳似裙似裤,裤腿宽大,走动间又像裙子,不着地却能盖住脚面,若是以纱罗做成的会更具垂感,走动间也会更飘逸。
但孟晚长相美艳,如今虽然还带着两分稚嫩,却更显年轻灵动,披着麻袋都好看便是说的这类人。
宋亭舟眼也不挪的看着他,“娘呢?怎么不见她们?”
孟晚眉眼微弯,拉着他到院中洗手,“今儿请你去瑞丰楼吃席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