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鱼羹好鲜啊,夫君我帮你盛一碗。”
“你们快都尝尝,难得来一次嘛。”
孟晚不光自己吃,还一个劲儿的招呼别人,显然今天是真的高兴。
大家可能被他的气氛感染,也逐渐放得开了,常金花爱果酒的滋味,饮了大半壶,孟晚也爱喝,干脆又叫了一壶上来。
酒足饭饱,六菜一汤吃的干干净净,常金花有些微醺,孟晚和宋亭舟搀着她下楼。
外面天色已经渐暗,回了家各自洗漱歇息,宋亭舟临睡前又往灶里添了柴,锅里添了水。
夏天天热,火炕不必每日都烧,但孟晚夜里若是沐浴还是用温热些的水较好。
宋亭舟放下帐子四角掖好,孟晚穿着个凉快的小肚兜窝进他怀里,“今天锦容托报童给我捎了封信,他和葛全已经离开府城了,还很匆忙的样子,我觉得和祝家死得哪个庶子有关。”他将早上的事说与他听。
宋亭舟伸手揽着他光滑细腻的肩头,半靠在被子上说话,“他既然和咱们同在府城,怎么会现在才传来消息。”
孟晚琢磨,“他之前只说投奔亲戚,也不知是哪一房的,如今出事的是二房,将祝家把持在手里的也是二老爷,若是他亲戚人微言轻,可能传递不出来信儿?”
一个商贾人家,哪怕是皇商,规矩有这么严苛吗?孟晚没见识过,也摸不着头脑,但这些如今都是次要的。
“今天祝家来人的意思,应是要直接将我捉去祝宅,恰巧碰上几个书斋来人,其中空墨书坊的聂家与他们一样同为皇商,那些下人忌惮聂先生,这才先退了,但我总觉得这事没完,祝家的人下次定会再来。”
宋亭舟锁着眉,“你与祝家的交际也只有方锦容了,那庶子莫不是葛全杀的?他们搜查不到人,这才找到你身上?”
孟晚觉得不对,他扣着自己的衣服带子,想了想说:“葛全虽是个浪子,又游走江湖,但我觉得他不像是滥杀的人,况且若真是他和锦容杀的人,这么大的事给我传信时,该隐晦提醒我们才是。
既然没提到,要么说明他们离开和此事无关,要么就是他们走时祝家的庶子还没死。”
宋亭舟还是不放心,“我有同窗是祝家三房的嫡子,祝二爷是他亲伯父,明日我便去问他,有我们这层关系在,应该无大碍。”
孟晚从他怀里坐起身来,惊道:“你还有这层关系呢?我怎么不知?是不是就是上次教你浑话的那个。”
宋亭舟怀中一轻,下意识又将他抱回来,“什么浑话?”
孟晚下意识想张口,突然意识到什么,指控他道:“好啊你,宋亭舟你学坏了!”
宋亭舟双眼迷茫,“学坏?”
“哼,你在我面前跟我演?”
孟晚拽住他裤子,勾着声喊他:“舟~郎?”
宋亭舟喉头一紧,“嗯。”
“那个祝家的同窗是不是妻妾成群的,天天在家调戏丫鬟小侍?”孟晚虚虚的眯起眼睛问他。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