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时候他看不懂戎光耀秘密倒腾的那些东西,只知道是实验仪器之类的。
“自从我回国后,他就很少去那里了,以前我一直没想到这一点,今天趁着老爷子寿宴想办法又进去看了一眼,找到了这些东西。”
姜扶桑抿唇,眼尾挂着几许不易察觉的动容。
她张了张唇,最终出口只剩两个音节:“谢谢。”
“你知道我想听的不是这两个字。”
感谢就代表着生疏,他最不愿与她生疏。
姜扶桑没再作声。
戎狄也知道她不会说,所以那句话出口之后他是后悔了一瞬的,但也只是一瞬。
“最近姓陆的不太安分?”他突然提起这茬,姜扶桑面色蓦然一变。
倒不是因为被戳到了痛处,只是她突然意识到,之前给戎狄编的谎,这会儿解释起来更麻烦了。
思忖片刻,她决定佯装不知:“是吗?我没听说过。”
戎狄唇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那个女人是叫温席吧?”
姜扶桑继续沉默。
“刚才我来的时候看见姓陆的开车从酒店拐进去了。”他漫不经心地拖长尾音,补充一句,“不是你们住的那家。”
意思就是,陆砚西带着温席去开房了。
世界上最了解姜扶桑的人不是她自己,是戎狄。
从他提起陆砚西的那一刻开始,就从姜扶桑脸上看见了伪装,然后她的音调语气又印证了他的猜想。
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姜扶桑朱唇向下压了压,不知道该怎么接话。
戎狄又不紧不慢地从这个突破口继续进攻:“你和他……真的结婚了?”
“你这是什么意思?”姜扶桑好看的细眉微微上挑着,面上依旧不露声色,看不出什么端倪。
可她的对手是戎狄,他看的门清。
“没有哪个妻子能在听到自己的丈夫和别的女人去开房的时候还能像你一样镇定。”戎狄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正常女人的反应一般都是先激动,有些理智的会质疑,头脑简单的已经去捉奸了。”
姜扶桑下意识地攥紧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