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想来，刘润昊这个人是假，但他做的事情是真，只不过做这些事的人不是刘润昊，而是戎狄。
或许还有其他的帮凶或主谋。
姜扶桑眼神变得深邃。
戎狄是骗了她，隐瞒了让姜离患上自闭症的人其实是他的事实，可却没有隐瞒作案手段和方式，那是不是说明，他其实也是想让姜离好起来的？
否则他既然都已经编造出了刘润昊这号人物来，完全可以编造更完整的一套故事，故意引诱她往错误的方向走……
姜扶桑现在只觉得脑子混乱极了，根本没办法冷静地思考这些问题。
一个是至亲的弟弟，一个是挚爱的男人。
命运还真是喜欢和她开这种玩笑，冷漠地看她在尘世里被摧折。
到了午饭时间，沈惟和沈昭去照看姜离吃饭了，办公室里只剩下姜扶桑和戎凛两个人。
他黑眸沉沉地盯着姜扶桑的小腹看，她宫外孕的事情，他知道。
从她半个月前去酒吧的次数明显减少的时候他就隐隐约约猜到了些什么。
知道她怀孕的那一刻，心里像是被粗针连绵不绝地锥刺着，蚀骨的痛让他喘不过气。
知道她没办法留住这个孩子的时候，他并没有像想象中一样欣喜或是松了一口气，反而觉得内心更加压抑难受。
他脑海中蹦出来的第一个想法是，姜扶桑会伤心，会悲痛，只要她过得不好，他也没办法冷漠地喜悦。
“身体……恢复的怎么样了？”
半晌沉默后，戎凛先开了口。
姜扶桑眨了眨眼睛，戎凛现在消息比谁都灵通，偶尔看新闻的时候，她总是能看到科盛又并购了哪个企业，股票市场上又涨停云云的报道。
他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强大，科盛现在的实力，可以轻轻松松地制衡蓝海生物，戎凛的身价也在不断抬高。
姜扶桑组织了一下语言，回道：“嗯，好的差不多了，我男朋友还在外面等我，我先出去了。”
说完，姜扶桑便起身，路过戎凛身边的时候，手腕缠上一阵温热。
她低头看过去，戎凛关节分明的手指紧紧地握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姜扶桑呼吸窒了窒，下意识地想收回手，戎凛没松手，下一秒，他低沉的嗓音砸进她的心脏里：“你们……确认关系了？”
“嗯。”姜扶桑对上戎凛的眼睛，被灼地移开了视线。
“如果我和她离婚，你还要不要我。”
几乎是他话音落下的瞬间，姜扶桑便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甩开他的手，细眉紧蹙着：“这种假设没什么意义，我不会回答，以后你也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