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安?”萧昭声调拔高了许多,她不可置信的看着苏念依,似乎在说,你是逗本宫玩乐吧?
江娇笑容僵硬一瞬,她睨了江锦安一眼,捂着唇笑道:“我从前只是听闻妹妹爱作画,却不知妹妹画技竟如此高超呢,甚至都能以假乱真了。”
江娇并不相信这画是江锦安所做,言语间不由带了几分讥讽。
若是江锦安画技如此高超,为何她回府这两年竟不知情?
唯一的解释便是这是苏念依编出来的。
她二人一贯交好,怕是苏念依不想江锦安在宫中难过,才拿了这副画出来说是江锦安所做。
当日择选伴读之时江锦安说过她擅长作画,萧昭心中打着鼓,她问江锦安:“这幅《荣春山水图》当真是你所做?”
江锦安给萧昭行了一礼:“不敢欺瞒殿下,的确是出自我手,那日浔阳大长公主府雅集,这幅画正是我赠予苏姑娘的。”
“怎么会?二妹妹便是想在殿下面前出风头,也不能信口胡邹的。”江娇仍是不愿意相信,单从这画看作画之人少说也有十几年的功底,江锦安如今不过十四岁画技怎会如此娴熟?
苏念依撇了撇嘴,她是瞧不上这江娇的,整日矫揉造作摆出一副可怜样来,觉得自己委屈巴巴的天底下所有人都欠她似的。
害的自家阿衡在府中日子艰难。
苏念依回过身,对江娇道:“大姑娘画技不精,就不要质疑旁人做不到,您不擅长的事,总有人擅长。”
江娇讪讪一笑,被苏念依这样下了脸面江娇尴尬道:“我并非这个意思,我只是怕二妹妹为了讨殿下喜欢动了什么歪心思蒙蔽殿下,若是没有那就是最好的了。”
江锦安看向江娇,笑容温和,声音却冷极:“大姐姐这话说的,倒像是认定了我欺瞒殿下,在姐姐心中我便是这样不堪之人吗?”
江娇自是不会承认,她还要在萧昭面前维持着自己温柔纤弱的形象:“这话就是妹妹误会我了,是我嘴笨,说错了话,妹妹不要怪我。”
萧昭不愿意再听两人争辩下去,她皱眉,喊道:“都给我闭嘴!”
二人噤了声,萧昭捧着那画作看了又看,最后目光落在江锦安身上:“你说这画是你所做,那便当着本宫的面再画一次,让我看看到底是不是出自你手。”
江娇道:“殿下这主意出的妙极,妹妹只消将此画临摹一遍,便可证明了。”
她笃定江锦安画不出,眼角眉梢带着丝丝挑衅。
可江锦安却不见半分紧张,只笑道:“那便听殿下的。”
江娇有一瞬慌乱,难道这画真是江锦安所做不成?
江锦安的画技是城阳侯夫人贺氏手把手教的,贺氏画技出众,江锦安得她调教,又天赋异禀,十岁时便已经青出于蓝胜于蓝。
只是第二年江娇回府,江远兴众人不愿叫江娇得知江锦安的画技是贺氏亲手所教,怕她触景生情,便有意瞒着她。
这两年过去,江娇对此还是一无所知。
萧昭命令宫人拿了纸墨画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