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撩起裙角,淡紫色的绣鞋上已经渗出点点血迹,如红梅一般开的艳丽。
江止愣住了,他不曾想过事情真相会是这样。
江止往后退了两步,面上满是震惊之色。
不......娇娇怎会做出这种事?
一定是江锦安胡诌的!
是,一定是!
江止声音轻的像是从远处飘来似的:“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娇娇并非这种人。”
事情真相就摆在江止眼前,他掩耳盗铃江锦安又有什么办法呢?
“是,都是我一人知过。”
她放下衣裙,笑容愈发嘲讽:“是我,我不该强占江娇身份,更不被公主殿下留在宫中抄书,也不该一路步行回来,我就该在宫门前一哭二闹三上吊,闹得人尽皆知。”
“你敢!”江止横眉冷竖,若是江锦安在宫门前闹得人尽皆知,那娇娇如何做人?
“呵......”江锦安冷笑,脚上钻心的疼痛似的她面色如雪般苍白,夜已深了,明日她还要入宫,不愿意跟江止继续纠缠些什么,江锦安道:“事情真相就是如此,若是你不信我的话,大可去马房问问车夫,或是问门房的小厮,二公子您总能知道真相,只是去请二公子不要再来问我了。”
她说完,拖着一瘸一拐的腿,缓缓出了家祠之中。
江止双手紧握成拳,胸腔中诸般情绪环绕,他堵着一口气,快要把自己憋的窒息过去。
江锦安说的话很容易就能辨明真伪,她没必要撒谎,可江止也不愿意相信江娇是这样的人。
是误会......一定是误会......
家祠中只剩了江止一人,长案上供奉先祖的烛台明明灭灭,把江止的身影无限拉长,他望着江锦安远去的方向,神色晦暗。
回到清梨院中,翠微正急得团团转,见江锦安回来翠微才松了一口气。
她为江锦安上好药,泪珠已经在眼眶中打转儿了。
是她太过没用,护不住自家姑娘。
江锦安此刻早没了力气,她温柔的摸摸翠微的发顶:“好翠微,不哭了,你听话,帮我把大橱里那个木雕娃娃拿过来。”
翠微一愣,那娃娃还是江锦安年幼的时江止亲手为她雕刻的。
那时江止为了雕刻这个娃娃,手上不知划了多少道口子。
翠微还记得江锦安拿到这个娃娃时有多欣喜。
翠微把东西拿来交给江锦安,不解道:“姑娘您拿这个出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