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那人慌忙拱手致歉,都是上有老下有小的,他赔笑道:“是我们唐突了,姑娘这里并无贼人,也是我们关心则乱!”
孰轻孰重他们还是分的清的,得罪了城阳侯府定是性命不保,他们哪里还敢造次,忙带着人往旁的街巷而去。
支走了这些人,李韵文从暗箱下爬出来:“多些姑娘搭救。”
他已经知道了这是城阳侯府的姑娘,致歉之余还有些羞窘。
陈家买通了师爷,他这般贸然逃出藏匿于此,若是被发现定是会给这位姑娘惹麻烦的。
“你身上的伤可要紧?”方才江锦安就注意到了,他身上各路伤痕斑驳,定是在牢狱中受了大罪的。
“原是我自作孽。”李韵文靠着车厢坐着,一脸颓废。
他母亲早逝,自小是由嫡姐扶养长大,前些时候姨母来狱中看过他,说因为他被捕入狱,父亲怒急攻心早已撒手人寰,家中产业也被陈家尽数吞并,他没能替嫡姐报仇,反倒是连累自家支离破碎。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李韵文此刻抱着膝盖呜咽痛哭起来。
江锦安把帕子递给李韵文:“李公子心中苦闷,可眼下府衙定搜寻着公子的下落,不知你可有安全的落脚之地?”
李韵文摇头,他早已经无处可去了。
“若是公子不嫌弃,我倒是有一处地方能帮公子容身。”江锦安看着李韵文,微微一笑。
翠微急得跟什么似的:“姑娘!这人可是......可是!”
她可是了半天,始终不敢说出逃犯二字来。
“嘘。”江锦安伸出食指放在唇边,小声交待翠微:“给那车夫二两银子,让他把今日之事瞒好了,让车夫掉头,咱们去存放生丝的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