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之事委实难看,江娇原想着落一落江锦安的脸面,谁料沈探知这个蠢笨的,竟把自己供了出来。
江娇低着头,也不知祖母是否知道此事。
江老太太说了几句,便让众人都退下了。
众人退下后,江老太太独独留下了江娇。
“祖母。”江娇抬起头,自从柳嬷嬷死后,江娇与江老太太之间便有了一层隔阂,再不是往日的亲昵了,如今虽日日来请安,可江娇对江老太太心中是有惧和怨的。
“糊涂。”江老太太冷嗤:“你以为找来沈探知便能下了江锦安的面子?她是圣上亲封的县主,便是沈探知再怎么闹,还能夺了了她的县主之位?”
她摇了摇头,苦口婆心道:“你实在是糊涂至极!不仅没落了江锦安的面子,反倒是让自己出尽了洋相,你说你蠢不蠢?”
“孙女知错。”江娇低着头,实则并未把江老太太的话听进心里,江老太太也懒得再说,挥挥手让江娇退下。
江娇走后,江老太太难得叹气起来:“娇儿这孩子......”
她摇摇头:“我真不知我这样纵容她是对是错了。”
刘妈妈在一旁轻声道:“姑娘如今还年幼,从前是身边有恶人挑拨,如今柳嬷嬷没了,姑娘还是能走上正途的。”
江老太太良久才道:“但愿如此吧。”
“那刘氏,可是二丫头叫人请来的?”江老太太侧头问道。
刘妈妈颔首:“正是二姑娘命人请来的。”
江老太太满意的点了点头:“她倒是个聪颖机智的,知道搬救兵。”
只可惜啊,不是她亲生的孙女!
......
雪松堂外,江淮有意同江锦安说两句话,可江锦安并不想理他。
江淮把人叫住:“阿衡。”
江锦安脚步一顿,骤然听见这个称呼从江淮口中叫出,还真是有些恍如隔世啊。
她回过头,笑意浅浅却只浮于表面:“长公子有何事?”
又是这样冷淡疏离的语气,江淮只觉得自己快要抓狂,他上前一步,似是心痛至极:“你对我,要一直用这样的语气说话吗?”
“不然呢?”江锦安后退一步与江淮拉开距离,清冷的眉眼淡漠至极。
江淮眉间蕴了丝怒色,江锦安已经冷了自己许久,自己到底是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才让江锦安这般怨恨自己。
明明......明明那次她受伤的事,自己瞒的极好,江锦安绝不会知道那是自己所为。